父女。仇心仙力聚在劍上,看準時機推開仇姬躍身直抵有難喉脖刺去,但是這怪獸的皮毛太厚,只傷到它一點。
有難和仇心都退了幾步,互相對峙著。
此時氣氛僵持到一個極不穩定的點,下一秒不知道會是誰消滅了誰。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仇姬只能在後邊怨自己對此無能為力。
然而轉機總是來得很及時,有難面前落下一道閃電,威力無比,生生把這怪物嚇跑了躲進更深的林子裡不見身影。
原來是一整天沒露面的柏年前來救援。
暫時安全後,緊接著就是對仇姬的審訊了。眾人人云亦云皆議論起肯定是仇姬解了封印放了有難出來,仇心無論如何替女兒辯駁都沒有用處,座上的柏年更是一口咬定就是這個小姑娘做的好事,一併要連著她父親一起受罪。
仇心深知是柏年趁機在打壓自己,於是退一步說道:“主持大人可以罰我仇心一人,但求放過不懂事的小女,更何況阿善的封印也不是她一個仙術都不會的傻丫頭能碰的來的。”
柏年不肯,自有一套說辭:“我知道你救女心切,但是為了給大夥一個交代,我必須秉公辦事。來人,將仇姬押入黑水牢!”
劍井窖的教徒見柏年一意孤行,跟著仇心一道拔劍開始跟起居廂的教徒火拼起來,大殿裡一時間成了刀山火海,飄起腥風血雨。
仇姬慌亂無比,哭喊無度間被仇心手下帶至劍井窖內藏身。
她以前未曾接近過這個神秘的地下寶庫,沿著樓梯下去,長明燈在石壁上明亮閃耀,寬敞的空間裡鋪設華麗的地毯,金絲楠木的柱子一排排,每根都是人間的無價之寶。這裡沒人守著,想來平時自己爹爹一個人關在這裡是多麼寂寥。
她越往裡深入,就越能看到更加璀璨的奇珍異寶,這裡不光藏著絕世名劍,原來還是個聚寶庫。
寶庫盡頭是一道巨大的鐵門,門緊閉著,她不敢擅自去開,就在門口徘徊。
地下室裡太平靜,完全聽不到地面上在發生的混亂內鬥。
仇姬仍舊擔心著仇心,怕他出什麼意外,但想著自己的爹法力高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打敗,似乎就能夠說服自己放寬下心來。
她看看鐵門的花紋,看看它有多高,探出手往門上摸了摸,涼颼颼的,彈指幾下,還能聽到叮叮叮的響聲。
仇姬沒發現,此時已有個人站在她身後觀察了好久。
“小姑娘。”那人開口,聲音渾厚滄桑,是個硬派的老男人風格。
“誰?”她嚇了一跳,回身去看發現是個衣冠齊整面容和藹的男人。
那男人徑直走過來幫她推開了鐵門,仇姬可以看到門後的世界一點點露出這面目來。
“這裡才是藏劍的地方?那個爐子和水池是做什麼的?”仇姬四處打量,見巨大的密閉空間裡擺放了各式各樣的寶劍。而在房間中央,是一個小型的水池,池邊一個石臺和爐子。
男人熱心地介紹起來:“這邊是用來鑄劍的。”
“鑄劍?誰在鑄劍?不會是爹爹吧?”她徘徊打量著這些物件自言自語道。
“自然不是仇心,而是我,孤刃。”他順便做起自我介紹:“孤刃我原本是玉珥派阿善仙主的首席弟子,百年前被派守在這裡鑄劍,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仇姬仍有點不相信,試探道:“你說你是首席弟子?那你很厲害咯?”
孤刃笑著應道:“這麼說也可以。”
“那你能不能上去幫我爹爹打敗那群壞人?”她急著求道。
“你說起居廂那群烏合之眾?”看來他還是很清楚外面形式的。“去幫仇心也是可以,不過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你只管說。”仇姬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