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行裡見了不少怪事,但分析一個狀況還是得腳踏實地,太玄幻的推論基本上是很難成立的。”
“有想法說出來大家討論,也是正確的,但前提是推論必須合情合理。”劉歡對我道。
馬長珏表情忽然有了變化,就像剛想到了什麼事情,他遲疑地對劉隊說道:“有一點,我覺得太奇怪了,如果劉大發根本沒有兄弟姐妹,那麼圖獺神像他是從哪兒得到的?”
五遠古祭祀
劉歡的眼睛也是突然一眯,爍爍精光爆射而出,他立刻吩咐身邊的人道:“你帶這兩位同志去老薑那兒,讓他們把圖獺神像的外形畫出來,越快越好。”
老薑是K市公安局名聲在外的刑偵學專家,他最拿手的本領就是根據目擊者的口述,以接近百分百的相似度畫出嫌疑犯的外形,畫出一尊神像當然也沒有任何問題。
但這種人通常都會很忙,不過因為對這件不同尋常的殺人案比較感興趣,老薑還是抽空接待了我們。這人身材瘦削,頭髮亂得像雞窩,戴著一副比酒瓶底還要厚的眼鏡,看人時的狀態“認真而投入”,但他的眼神有些神經兮兮,被觀察者十有八九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一通打量後,老薑拿出畫板道:“細節方面的形容一定要仔細,看到我有畫偏的地兒,第一時間提醒我。”
雖然馬長珏的形容在我聽來混亂無比,但老薑依然在這樣一種描述中將圖獺神像畫了出來,幾乎一模一樣,我瞬間對他崇拜得五體投地。
“如果沒錯的話,我就這樣交差了。”在我們即將走出辦公室的一剎那,老薑又招呼道,“這件案子的結果一定得和我說一聲,尤其細節方面。”
“您放心,保證讓您知道所有細節。”我拍著胸脯應承。
拿到畫像後,劉歡立刻影印了一堆,分發給手下讓他們帶著圖紙出去詢問相關訊息。而我們配合了相關調查後也就各自回家了。晚上吃飯時爺爺不在家,老媽說他白天出差,去了和西南省相鄰的陝川省。我隨口問了一句,“那裡發現什麼好東西了?”
“不知道,你爺爺不說誰敢問他?”老媽屬於最典型的農村婦女,嫁給我父親後就是一個小媳婦,真心畏懼爺爺,畏懼父親。
由於兩省距離很近,所以三天後爺爺就回來了,手裡大包小包拎了一堆東西。本來我以為爺爺收了不少東西,可是開啟包裹才發現,裡面全是一些上檔次的茶葉、酒水,還有一些陝川省的土特產。
“爺爺,您跑到鄰省不會是為了大采購吧?”
“我有病啊,至於跑到外地去買東西嗎?有錢在哪兒買不到東西?這些東西都是羅智好送的,我這趟出去是陪他走的。”
“他去陝川省幹嗎?”
“還不是去收古董嗎,我這次是見識到有錢人買東西的架勢了。姓羅的買古董不是論件買,而是論屋買,一次就買了人家一屋子的古物,我們這行一共去了四個人,都是替他掌眼的。”
我聽了直吐舌頭,問道:“這一屋子東西花了多少錢?”
“三千萬,一個小山村的農民一下得了三千萬的鉅款,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爺爺拿出了他最愛喝的黃山毛峰,笑眯眯地隨口道。
“一個小山村裡的農民哪來這麼些好東西?難不成他們村子裡也挖出了古墓?”我羨慕地說道。
“那個村子是陝川省最大的巫術文化輸出地,村子裡的農民從祖上起,就是十里八鄉聞名的巫婆神漢。所以,家裡有很多古時流傳下來的法器。羅智好對這些東西有興趣,所以批次購買,其實他讓我們掌眼根本就不對,對這些法器反正我不是很瞭解,只能從外形上大致判斷物品的年份。所以我估計羅智好這次要虧血本了,不過三千萬對他而言也不算大錢,就當是救濟當地農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