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翠西亞,你怎麼會這麼倒楣!關傳雍,都是你害我的啦,好端端的要我來義大利做什麼?”她開始遷怒。
咦?關傳雍!她想起了他,當下趕緊摸摸口袋裡的字條。
呼,還在、還在,只要寫著電話的字條還在,那她還可以跟附近店家借電話打給他求救。
忍著傷口的刺痛,派翠西亞走進一家餐廳,可憐兮兮的向店家借電話,老闆很體貼的要給她一杯冰咖啡,好讓她坐著等待,可她實在不好意思,只得連聲婉謝,以免影響老闆做生意。
站在樹蔭下一邊等著關傳壅,一邊努力吹著傷口上的細沙,以為這樣就可以減輕疼痛,可心裡還是忍不住要罵自己蠢。
而接到電話的關傳雍即刻撇下手邊工作,火速的從美術館裡跑到她面前,臉上盡是對她的擔憂。
“派翠西亞——”
她詫異他的速度,她掛掉電話才不過一、兩分鐘而已。“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了。”她尷尬的拉拉頭髮。
“你沒事吧?”
“還好,除了包包整個被搶走外,人只有一點破皮,算是幸運了。”她露出一抹傻氣的笑容。
關傳雍沒好氣的說:“是啊,幸運到你的小命還沒丟了。”忽地,他一把緊緊的摟住她,在她耳邊低喃,“你嚇壞了吧?”
原本還不斷用傻笑掩飾自己故作鎮定的派翠西亞,因為承受不住他給的溫暖,頓時紅了眼眶,可又想倔強的搖頭證明白自己沒有害怕,只有把頭低得好低,咬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真倔強,承認害怕有什麼關係?”他揶揄她,心疼之餘,雙手捧住她的臉,狠狠的吻上她,“不過,你真的差點嚇死我了!”
“對不起……”她原本不想打擾他工作的,這下好了,搞出這種紕漏,反而讓他不得擱下工作出來救她。
“走!”他用手帕包裹住她破皮的手掌,握著她的手離開。
“要去哪裡?你借我一點零錢,我可以自己回飯店的,你不是還有工作嗎?展覽的準備進度怎麼辦?我……”她發出一長串的問題。
“為了避免你獨自行動又遭小偷覬覦,我決定把你帶在身邊,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總不會還有膽大妄為的小偷敢對你下手吧?”
“還來?我已經身無分文了,除非他要剝我的皮去賣。”
搖頭低笑之餘,關傳雍摟著她走回美術館的籌備辦公室。
“辦公室裡應該有醫藥箱,待會得先幫你擦個藥。”
“沒事啦,只是一點皮肉傷。”她聳聳肩。
不知怎的,有他在,派翠西亞不單是心裡覺得踏實許多,傷口也不那麼痛了。
“怎麼會想到來這附近玩?”
“也沒什麼,一開始只是想說來亞奎拉美術館看看。”
“喔喔,很不幸的今天休館。”
“對啊,一定是老天知道我是來惡作劇的,所以故意懲罰我。”早知道會這樣,她才不來呢!
“惡作劇?你想來這裡惡作劇?”他疑惑地側過臉望著她。
“是啊,原本想來看看你在忙什麼,順便還可以嚇嚇你,誰知道我先是白跑一趟不得其門而入,還遇上義大利最有名的名產——搶匪,最後還落得要打電話跟你求救,多糗呀!”
他突然停下腳步,用一種頗具深意的眼神望著她,時而捺眉,時而扯動臉部線條,就是不吭一聲。
“怎麼,你生氣了?”她揣測著他的情緒。
許久,他扯動他的嘴,“如果你說你是因為有那麼一點想念我,那麼,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我……”間接被掐中心思,派翠西亞的臉色有點窘迫。
他溫柔的咧嘴一笑,輕帶她入懷,完全不管兩人身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