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歸家。
且說貝貝在中都默默起步的同時,西都可熱鬧透了。
小周停了車下來往裡走。這養老院就是他給承秀“立牌坊”立的兩座之一,已經建成。今兒兌現另一諾:櫟冒登臺。
一轉彎兒,差點和個女孩兒撞上。
女孩兒和貝貝年紀差不多吧,直長髮束起一個簡單的馬尾,一排?劉海。怕撞上,她往後退,手裡抱著的長筒宣紙滾到地上。長長一條。
小周沒搭理,繼續往裡走。
“先生,您能幫個忙麼,這紙沾了灰就不好了,您就幫我從那邊捲過來一些行麼。”
小周看一眼,沒理,電梯來了,進去。合上前,看見女孩兒吃力地抱著一摞紙蹲下來單手卷著……
小周百無聊賴地想,這要是貝貝開口,不是後來熟識了後的貝貝啊,也像這樣是陌生的,我會幫她麼……又一想。碰見這種事兒貝貝會開口麼?她人前裝的是小媳婦,不敢開口;人後又是個倔脾氣,寧願自己咬牙單幹,絕不求人……櫟冒那事兒後,她明說自己想回家休息一段時間。意思就是你們別總纏著她了……小周低落地想,可我想你怎麼辦。我也不想這麼膩歪好像非你不可,心頭也故著意地冷落你不叫你總往腦子裡鑽,可你看看結果,這會兒不又想起來了?
小周的心事藏最深處,面兒上誰又看得出來。進去後,捧場的,奉承的,狐朋狗友的。對頭的,遊刃有餘應付各樣熱鬧。
何剩也早到了,翹著腿坐那邊胡聊海聊。櫟冒今兒就是他接來的,之前這貨恨櫟冒要死,這會兒不離不棄的,還是他。
不過從“墜佛島”回來,剩子不食言當著小周的面把櫟冒還是痛揍了一頓,朝他身上吐唾沫“呸!這是你坑兄弟應得的!老子本來打算跟你永世劃清界限,可是貝貝都能寬容了你,我也能。好好活著,你那腿治得好!”
小周只說了一句“治好腿,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別再撩她。”
櫟冒這次也算真服了氣。
鬥小鱷時,小周不忘“貝貝,帶櫟冒先進屋!”當時櫟冒那心就愧的……他也知道。這回來,他還能出來混,小周出力不少……
至於剩子,櫟冒這才真看清,是真兄弟。他們當中剩子最混,真正的,心也是最實誠的。前兒他說自己血癌,後兒這腿疾,剩子嘴裡不饒,身體還是一定要把他看顧好。
真感情看來真還只有大難才能見著,這二位,櫟冒再無話可說。
櫟冒已經扮上,偏偏不開唱,承秀還沒來呢。主辦人說“等您老久了,都盼著呢。”櫟冒叼著煙,貴妃扮相這樣一副野氣,哎,妖啊。“承秀來了再說,老子還等他親自來請呢。”
小周這邊的人似笑非笑,捧的就是櫟冒的拖延,“就是,承秀點的戲,他不來,唱了,作數麼。”
承秀那邊先來的先頭部隊臉色可不好,“我們不也看著呢,能叫你唱了白唱?”
常意微笑“你們聽了算個吊。”
“你!”兩方差點幹起來!
主辦人直擦額頭上的汗。他算承秀這邊請來的承辦單位,小周房子建好就啥也不管了,你愛捯飭不捯飭,我沒你那作,找些有錢老頭老太太來衝慈善事業。所以這場活動實際是承秀的主場。無奈,可這養老院建在西都啊,他童小周的窩裡。……主辦人如何不為難!
這時候走過來一姑娘,
白襯衣紮在牛仔褲裡,簡潔利落。正是剛兒掉落宣紙的那位。
“邢主任,團長讓我過來問問,這場兒一直冷著,佈景還按著點兒換麼。”
主辦人也是會順水推舟,“櫟先生,您看這麼多工作人員都等著,您就當救救場。”
櫟冒彈著菸灰不回話,
常意一扭頭,“正好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