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您好,我們是見過,啊,您就是祖社長?”顧鄉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與此同時,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原來你們認識呀?”蘇苗青詫異的同時,也沒有出乎意料,因為在她心裡,自從那次祖治朝出差,而顧鄉剛好也同一天出差,她就總感覺他們之間有一種淵源。
校完稿她們回到家,兩個人在廚房裡一邊擇菜一邊聊天。
“沒聽你說起過他呀?”
“有什麼好說的,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他原來就是你常掛在嘴邊的那個祖社長。”
“什麼冤家長冤家短的?”
“上次,我去江蘇出差,我們是臨座……”顧鄉陷入了回憶之中……
第一次坐飛機的顧鄉,顯得有些愚鈍,空姐給大家示範安全帶的系法,可顧鄉搗鼓半天也沒能把安全帶繫上。這時,右邊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士給她輕輕按了一下掛扣,就好端端地繫好了。“謝謝!”顧鄉雖嘴裡這麼說,其實心裡正窩著火呢。“哼,我還沒來得及扣呢,真顯擺!”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拿起前座後袋裡的報紙,隨便地翻看起來。這時飛機起飛了,她只覺得兩耳失聰地頭“嗡”的一聲,頓時有些發暈,“屏住呼吸!”她發現又是旁邊的那個人在說話。她按此一試,還真管用。看來,這個傢伙準是“空中飛人”,她想。
一眨眼功夫,飛機就鑽入雲霄。透過機窗,她看到了像霧氣一樣的浮雲和螞蟻一樣的樓群。感覺飛機平穩飛行時,比剛才竄上天時,舒服多了。大概過了五分鐘,她只覺得心裡像塞了很多棉花團,很是憋悶;胃裡也翻江倒海的,一陣陣的噁心;她再也無心眺望外面的場景了,她快忍不住要吐了,說時遲那時快,旁邊的白衣人迅速地取出了一個塑膠袋撐開給她。一股股果醬麵包的刺鼻味道充盈而來,她吐得一塌糊塗,空姐急忙過來幫她清理並遞上一杯茶水。這時,顧鄉才想起在自己隨手攜帶的小挎包裡有姑媽給自己準備好的暈車藥,於是,她又向空姐要了一杯礦泉水,一口氣吃下了四片。多虧姑媽想的周到,否則,真不知道如何熬這兩個小時的航程。
一刻鐘的工夫,她感覺好多了,只是想去洗漱間好好漱漱口,順便洗洗臉。她在裡座,白衣人在外座,她出去,白衣人併攏雙腿讓開空間。一會兒之後,她從洗漱間回來,當她剛坐下來時,只見那個白衣人用筆在一張小紙條兒寫著什麼字樣,然後很大方地放在了她面前夾板上。她拿起紙條看了一下,立刻瞪大了雙眼,紙條上赫然寫著:小姐,請您在女性特殊時期,注意衣著雅觀。“什麼女性特殊時期?什麼雅觀?”這使她想起了“大姨媽”!但距離她來訪還有一禮拜呢!這個男人真夠下流的,竟然給我開這麼低階的玩笑!她生氣的用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對他剛才伸手相助的感激頃刻化為烏有。她在紙上也回敬一句話,放到他面前:再耍流氓,我就告你性騷擾!那人看了以後,不以為然地又在紙上寫了一些字句,再次放到她的面前: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你自己檢查一下吧!這時,顧鄉才隱約覺得是有些不對勁,屁股底下有一種潮熱的感覺。於是,她紅著臉,挪了挪身子低轉頭往屁股後方看了一下,這一看不當勁,頓時,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只見自己米黃色的休閒褲上,有腳後跟印大小的一片的血漬,而看了一下座位上的坐墊,也有印痕。她一時不知所措地喘著粗氣,臉也紅了。“羞死人了,每次大姨媽來之前,總會有徵兆地肚子疼。怎麼這一次一點症狀都沒有?也沒有一點防備,穿條黑褲子也好些呀!這米黃色的衣服那麼顯眼,就算我現在去洗手間換衣服,只要我起身走出去,也會被眾人看到的,我的臉往哪兒放呀?剛才出去漱口,還不知被多少人看到了呢。我的衣服還在行李架上呢?”顧鄉內心很是焦急,她一邊看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