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上值外,便是精修武技,從不貪慕美色。是美名!如今卻怕……
這個沉香,真是越來越象太子殿下的袖子了!
上官亨撇撇嘴,看了一眼西院:“什麼時候她死了,我會再正經娶個妻子。可是,不會有別的了。”說到這兒,想起沈世雅曾經與自己說過的舊事,斜眼挑看沉香:“她還沒清顏的動靜嗎?”
沉香讓結結實實嚇了一跳,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事知道的人只有景帝太子和沈世雅。上官亨既然知道,肯定是沈世雅說的。那個丫頭……真是說別人的事不臉紅。見沉香有些惱羞之色,上官亨臉色漸好,頗有幾分捉狹的問:“聽說你和她……你也不怕她有了身孕?”
真是越說越沒譜了!
狠狠瞪了上官亨一眼,可是這種事沉香也真的無人可說了。自飲一杯後,有些嘆息:“今年六月還有訊息傳來。清顏在北蒙。”
“那她嗯?你就讓她一個人呆在北蒙那種地方?萬一……”沈世雅在外面再飄畢竟是完壁,可申世媛……
“我不在乎!她給我的時候就說了。她不一定能活著回來,更不知道是否能無恙回來。可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除了那條路,她沒有別的辦法能讓皇上同意她和我在一起。”葉世沉當時聽得心裡痛得說不出話來,沒有再說什麼就把她抱了起來。一夜纏綿,極盡繾綣。卻最後誰也沒有再給誰怎樣的承諾。事先的條件已經說好:沉香等她到二十五歲,如果在那之後她再不出現,申世媛也就不會再出現了。
這樣的緣份?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的緣份會是這樣的。”沉香公子的另一半,在學裡許多男同學都私下說笑過。一直以為沉香會娶一個高門淑女,嫵媚清雅,詩詞絕代。卻不想竟然會是申世媛和他糾纏在一起,從眼下沉香的反應來看,怕是已經入心極深了。
“她就一個人?”
“自然不是。她身邊有個人陪著,是太子妃曾經的直屬。”再往下沉香就不願說了。而上官亨也不會再問,兩個人一直喝了六七壺酒,沉香才是告辭。
上官亨身邊不用丫環服侍,小廝服侍淨身後就關上房門退出去了。
喝得不錯,有些暈暈卻不至於難受。挑開帳簾,倒入枕中,才要熟睡。就覺得今天的枕頭有點怪!上官亨立刻警覺起來,坐在床上小心將粟枕抬起,枕下無物。反覆摸索,是枕頭裡有東西。找到枕邊縫線處,用匕首割開,探手進去果然摸出來了一隻信囊。信皮無字!上官亨有些手抖的拆開信囊,看完裡面內容後,驚得全身上下徹徹底底的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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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嗎?”
於江是龍江分支,龍江自崑崙山起直入東海貫穿東西,於江卻是由北至南支流潤澤中江南江二州。龍江沿岸重兵佈防,且唯恐有華昭朝細作,所以遙祭一事景帝擇在了於江江頭第一縣香樟。每年臘月二十三封筆前,景帝都會帶內閣重臣前往香樟,遙祭北國先祖。因香樟縣尚在中江省內,所以路途並不算遙遠,一來一去,就算上車架也不過四天功夫罷了。可是即使是隻有四天,也足夠讓岑染喜歡了。
“就這樣高興?”
今日特意回來的早些,用罷晚膳也沒有再到東陽宮去。泡了熱乎乎的一個澡,披袍出來看幾紙新圖,偷生浮生半日閒?隨意問完,卻不見岑染回覆。斜眼瞟過去,就見岑染正在翻《盛華九域志》,大概是在找香樟縣的縣誌域圖了。嘴角起彎,卻在思及上官亨那日的表情言語後,心頭有些不舒服。看看岑染……世雅容貌不及母親,只是清雅容麗爾。小時嬌憨可愛,長大後……好象對世雅長大後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件事後的模樣。落落寡歡也好,撒嬌粘膩也罷,都不再是世雅,而是這個岑染了。她之前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葉錦天既沒有問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