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則在最熱鬧的一條街面上等著。一直等到子時已過,街上人煙漸稀,才……
“世勳?你在這兒幹什麼?”
葉錦昭今天晚上本來已經見過王世勳的,王世勳提前退場也沒覺得如何奇怪,可是大半夜的不回家在風口子裡站著,就有些怪了吧?仔細想想前後,若有所悟。前後瞟瞟街上,已經三兩稀疏了,遂即安慰:“她年紀到底還小些,貪玩也是有的,不必急成這樣。”
王世勳嘆氣,錦昭一慣是聰明的。可這裡面的事,王世勳實在是沒法子和錦昭往明白裡說,只能打岔:“聽說明個兒何大富備了三萬兩銀子的煙花,有十顆天裳羽衣嗯。你今年又沒眼福了吧?”明個十五,是上元節的正日子,宮中備下喜宴,三品以上官員都要參加,葉錦昭這個鬱親王府世子當然跑不了。宮裡的宴席雖散得早些,可亥二出來宴閉,確不一定能清閒。錦昭有多少年沒看過何大富家放的天裳羽衣了?
“五年了!”在王世勳入朝學前,二人雖然相差一歲,卻一直在同一家書院讀書。然後,王世勳進了朝學,葉錦昭卻進了御學,陪太子讀書三年,然後便開始有了差事。
一時氣氛有些默然,好在的是隔街終於有動靜了。定南侯府下人跑來給二少爺報說,說是在另外一條街上看到表小姐了。王世勳趕緊和葉錦昭道別趕了過去。可不……軟呼呼的轎子裡,沈世雅手裡居然還抱著一個銅手爐?王世勳一時又氣又想笑,這算怎麼回事啊?
“辛苦表哥,讓表哥擔心了。”
客客氣氣的,又當著下人的面,王世勳能說什麼?只能一道回府。
韓夫人還在等門,知道這兩個回來後,終於安下心了。
在定南侯府的第二個早上,沈世雅一直睡到了巳初才起來。洗漱後在屋裡用的早膳,下人都打發出屋,只留小順一個在門口守著。午膳也是在屋子裡用的,直到天色轉昏才出了屋子。步行在院子裡漫步轉了一會兒後,才到了正院裡給韓夫人請安。
對於沈世雅今天的反應,韓夫人和左箏都保持沉默,晚膳上也只說些有的沒的。後宮無主,今年的後宮上元宴便省了,京中貴婦皆可在家休息,實在是樁幸事。王世勤雖只有五品銜,卻因為是侯府世子,今晚宮裡的晚宴也有他的一個位子。王世勳年年今天夜裡都會和同學在一起,今年更是天沒黑就出門去了。生怕抓差似的?
“二表哥可真有趣!”膳後漱口茶畢,沈世雅提出今夜還要出去,並且不用家人陪同。韓夫人和左箏皆有怔楞,可是……只能同意了。
岑染沒有帶男服出來,韓夫人便翻了幾身王世勳以前穿過的舊服出來,說是舊的,其實八九成新的。岑染揀了一件寶藍色的斜織雙羅錦的棉袍身上,頭髮冠起,披上一件褚青色的大氅就出門了。
今夜天上飄了些薄雪,卻引得路人更多。大黑夜的就算有燈火,其實除非走得近了大家誰也看不清誰,再加上岑染披著大氅,益發看不出來是個女身,只當是哪家的小少爺。岑染今天出門不帶人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試試那個借月的本事,是不是真有他說的那麼好。所以哪裡人多往哪裡鑽,手裡提著錢袋買了許多小吃。
貌似很多本穿越小說裡都會有女主要求吃糖葫蘆!可說實話,那種場景很……暈。別的不說,就只吃糖葫蘆的造型,絕對文雅不了。就那副形象還能引得各家帥哥傾慕有加,只能說作者腦殘了,要不就是男主腦殘了。岑染對糖葫蘆沒有愛,況且一個‘小公子’吃那個也太不象樣了。所以只買了些糖蓮子、金紅果之類的小吃食,放在提袋裡,吃一顆取一顆。
岑染是用了晚膳出來的,所以火龍舞獅隊早過去了,大街上多半擠的都是看燈的,各家商鋪前都掛著顏色形狀各異的彩燈,有那鋪面大的還設了燈迷,猜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