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都麻木了。
最後一條是黑色的抹胸小黑裙,收腰的設計襯得她不堪一握,裙襬處是蓬鬆的黑紗,是典型的公主裙。
慕寸心一走出試衣間就覺得胸口處一陣寒意,涼颼颼的。
她以前從未穿過這樣暴/露的衣服,一時之間還真難以適應,只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商離衡發現慕寸心其實很適合穿黑色的裙子,一身黑更加映襯著她瑩白如玉的肌膚。
他滿意地點頭,“結賬!”
到達周家訂婚宴幾乎都快開始了。
自從前年周家長子周望暴斃後次子周最接手周家,周家在西南邊境的地位和聲望就大不如前了。加之又受到賀晏兩家牽制,司荀兩家動不動給小鞋穿,周家現如今在西南邊境可謂腹背受敵。但好在背後有商家支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很多人還是多少有些忌憚周家的。如今周家新一任當家人訂婚,那場面自然不在話下,許多名流富商和政界新貴都應邀出席了。
兩人姍姍來遲自然引起一陣轟動。
作為這場訂婚宴的主角,周最和徐長安可謂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新郎意氣風發,新娘傾國傾城,儼然璧人。
“阿最恭喜你!”商離衡奉上事先準備好的禮金,笑著開口。
周最摟著徐長安,神采飛揚,“客氣三哥,你人來就好。”
慕寸心勉強扯出笑容,“恭喜你周先生!”
周最和徐長安看著她似笑非笑,眼裡暗藏深意,“謝謝!”
“三哥看樣子快輪到你了吧?”徐長安的視線落在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勾著唇角對商離衡說道。
商離衡轉頭看到慕寸心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實話實說:“還早。”
徐長安遞給商離衡一個安撫的眼神,“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似乎是怕慕寸心不配合,商離衡從進入主宴會廳開始就一直握住她手,一刻都不願放開。慕寸心被迫跟著他見形形色/色的人,說各種場面話,笑得僵硬又刻板。
這些年商離衡出席類似的宴會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人,慕寸心的到來無疑是一顆驚雷向外界宣告了盛時未來女主人的身份。熟悉商離衡的人更加清楚這樣的十指相扣意味著什麼。不出意外明早西南邊境的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就是這個。
慕寸心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心裡還在和商離衡較勁。
中途商離衡被幾個同行業的青年企業家叫去聊天,慕寸心這才尋得空隙到花園裡透透氣。
早上在商業中心和商離衡鬧得不愉快,後來又應付了很多賓客,到這會兒慕寸心是真覺得有些疲倦了。
她坐在花壇邊點了一根菸,自顧在那吞雲吐霧。
置身於空無一人的花園,慕寸心的思緒方清明瞭許多。其實她骨子裡的自卑和怯懦商離衡看得清晰又透徹,只是一直沒有點破。
宴會廳裡歡聲笑語,熱鬧非凡,花園裡卻是空無一人,靜寂無聲。花壇裡有幾株臘梅綻開怒放,花朵疏疏落落,幾朵潤滑透明的杯狀小花,蠟一般晶瑩,俏麗地點綴在無葉的枝椏上,在料峭的寒意裡嫵媚脫俗。雨霧迷濛,淅淅瀝瀝的小雨靜靜地流瀉在這幾株臘梅上,褐色梅枝清俊古健,頎長梅條上瀰漫起伏著連綿的紅雲。片片幽香輕輕漂浮在迷瀠空氣裡,朦朦朧朧、隱隱約約。
慕寸心的目光落在那些倔強的小花上面居然有些晃神。
“你喜歡這梅花?”徐長安從主宴會廳裡出來,換了一條紅色的墜地長裙,愈發嫵媚多姿,顧盼生輝。
慕寸心回過神輕輕搖頭。她不喜歡任何花花草草,從小到大也就養過仙人球。
“徐老師。”她直起身,掐滅了手中的香菸。
徐長安看到慕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