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出完了。雖說不一定要再嫁,可事情總這麼託著,實在對您的名聲不好。早點做個決斷,然後讓世人都知道,省得他們今天這樣明天那樣的滿嘴胡沁。”
岑染聽到決斷二字,原本以為是……可不成想借月居然是這個意思。想想今天宴會上的眼神種種……岑染沉默了。
借月看沈世雅不說話,便大膽提議:“事情變成這個模樣,其實不外乎六種結局。”
“六種?”
“是啊!北蒙沒有了,您又肯定不會到南疆和東夷。盛華、華昭、西涼,就這三個地方。不是為妃就是為臣!可不是六種結局嗎?”
幾年沒見,借月竟然政治清明起來了。名媛的功勞吧?條理清楚,目標明確。只是……
“您不知道,借月就問您了。您還想當那個太子妃嗎?”岑染搖頭。
“那到華昭當夫人?”岑染這次腦袋搖得更快,錦昭再好:“我才不給人當小老婆。”岑染是反瓊瑤黨,真愛不是一切。
借月笑得亦好:“那您對涼國公有想法嗎?他對您可有想法。”岑染直翻白眼:“我看見他頭疼。”
三個人物盡皆否決……“那就只有為臣這一道了。您打算在誰手底下奉事?”
盛華?岑染搖頭,別說回去肯定沒自由,麻煩也沒完。
華昭?鬱王和英國公府太討厭!
相比較之下:“西涼風俗挺和我口胃的。這裡民風很爽快,也沒有我的死敵。還大半年都有葡萄吃。葡萄酒很好喝啊!”
借月眼睛笑彎了:“您挺明白的嗎?幹什麼不和涼國公說清楚?早早說明白了,您不打算嫁給他,在他手下當個小吏,幫他賺錢。他要是同意嗯,您就給那兩位寫信,通報清楚。就說再也不回去了,從此一刀兩斷。然後從國公府搬出去,借月服侍您一輩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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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錦堂內,秦平沆聽完暗人的回報後,嘴張了很大。眨了很多下眼睛後,才算是緩過些情緒來。這個借月,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居然千里迢迢,跑來勾搭太子妃,要一輩子服侍沈世雅?秦平沆覺得嗓子眼有些啞,喝了一口茶,卻覺得今天這茶味道怎麼有些……發酸?
看了一眼三哥,又問:“沈世雅如何回答的?”
“沈小姐楞了一會兒後,大笑出來,捏著借月的臉說借月真可愛!”
“那位借月撒嬌說,他一直很可愛。後來又追問沈小姐,說他的辦法如何?”
“沈小姐很久沒有說話,然後就休息了。”
暗人稟報完就退下去了。
秦平沆看向三哥:“沈世雅真是個聰明人。”縱使三哥對其放縱又禮遇,可她始終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會象其它女子那樣,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始終冷靜的分析一切得失。象眼下這般,曖昧的呆在西涼,是她最好的處境。因為她不是一個人,雖然定南侯是嗣子,可是如果南太子發火,那麼株連也是儘夠了的。還有靠她的面子出仕得志的遲嫣、申媛、上官亨……天子一怒浮屍百萬,更何況這些人仗著沈世雅在葉錦天面前的不同,春風得意,不知遭了多少人的眼恨。
當初沈世雅幫昭帝建手雷種種時,南朝不就叫喊著要誅殺王氏?景帝和太子一力壓制著,沈世雅後來又離了昭帝來了西涼,不再製兵器,只是造福於民,才讓王家有了緩和。定南侯夫人派了這個借月來……是想勸她回去的吧?可是回去一途,沈世雅是極不情願的。這樣曖昧的拖著,雖然予她名聲有損,可是隻要華昭和西涼一日不對盛華用兵,沈世雅的那些舊屬就還有安穩的日子。
對於這一點:“三哥,你會對盛華用兵嗎?”
秦瀚沒有對秦平沆說什麼,只是在第二天,請了沈世雅到制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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