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何寡婦家當童養媳,不用成為寡婦……
她義無反顧的和那少年走了,心裡還在想這少年一定是認錯了人,她和妹妹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她的酒窩更深一些,妹妹的酒窩稍微淺一點,她們站在一起,不笑的時候,連爹和娘都分不清。等她過上好日子,再來帶妹妹離開,嗯,不帶爹和娘走,誰叫他們想將她拿去換田!
小女孩如此想著,跟著少年步入了修仙之路。
想法總是美好的,事實總是殘酷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明白的事情越來越多,她再難回頭。
她成了所謂“仙師”中的一員,親眼所見大型門派弟子的威風,又懂得了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差距。她發現那個少年迷醉於她可愛的笑容,又因這少年待好民的不同,在門內要風得風。
她只是三靈根的普通資質,在內門弟子中算得上是另類了,又因為出身在小山村,沒見過世面,在剛開始鬧了不少的笑話,心中愈發自卑。
正是因為自卑,才更想能高人一等,事事比人強。
當她發現少年送她的東西,讓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同門很是羨慕的時候,她終於找到了能讓自己傲視同門的方法。
靈石,飛劍,法寶,漂亮的衣衫,首飾……她近乎瘋狂的追求這些東西,事事都要拔尖,件件都要比人強。
至於那個能給她帶來這一切的少年,她很歡喜見到他,卻又害怕見到他。
這種矛盾的根源在於,他總是時不時的跟她加快當時妹妹在救他的場景,他們兩人相處的細微細節。
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是痴纏著將話題引開,所幸他們見面的時間不多,那少年很忙,每次都匆匆別過。
到她十六歲那年,她下定決心,要將這一切佔為己有。
已經享受了這一切的她,容忍不了失去這些,去當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
是的,她很清楚,她能有現在的內門弟子的身份,完全是因為那少年的愛戀。
她不想失去,不能失去!
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小村子,物是人非!
她最想解決的事情,老天已經先一步幫她解決了。
妹妹代替她去了何寡婦家當童養媳,據說,何寡婦為了她兒子的病,去了別處投親,求醫問藥,她妹妹珠兒,跟著一道走,快十年光景了。
她鬆了一口氣,在北坡城大置田產,留下許多錢財給爹孃,也算全了她的孝心,更重要的一點是,將他們帶離劉家村!
妹妹走了,爹孃離開,並不能隱瞞過去的事情。
劉家村的人都知道他們是雙生女的事,只要那人有一日過來這裡。但謹慎些總是好的,她狠了狠心,將村子附近的劉家湖弄乾,又使了手段,讓地裡長不出作物。
對莊稼人來說,土地就是全部,沒了土地就失去了賴以生存的依仗,只能離鄉背井,遠走他方謀生活。
安排好一切,她還是不放心,每年都回來看看。直到村子裡面的人走的差不多光了,劉家村成了一座廢棄的村落,才稍稍安心。
水蓮碧看著眼前的莊園,心中驚濤駭浪。
她已然猜到發生了什麼,身子像被釘在地上,半步都移不動。
卻根本不需要他們移動,門房是剛聘來的,很是盡心盡責,聽到有人在門口說話,開了大門。
還沒等看清來人是誰,倒先注意到了地上的村落的紅綢。
“呀,這紅綢子怎麼掉了?得趕緊掛上去,被老爸知道了,怕是要生氣,這可不是吉利的事。”她自言自語的說道,轉向要去拿梯子,卻想起剛才開門的初衷。
定晴看了看眼前好像從畫中走出的一對璧人,有些呆楞,揉了揉眼睛,指著水蓮碧驚呼:“二小姐,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