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現,一閃而逝。
付寧寧瞭解自己的徒弟,不管是司守,姚學正,還是容白羽,都是心思縝密之人,就是最小的司睿祺,一樣不能小視,聰明精靈的很。
而這樣的人麼,通常都有一個通病。
謹慎!
沒有把握的事,決不會為之!
既然容白羽敢如此說,必是有把握莫顏沒有反駁之力。
當初的事情本就沒有留下太多痕跡,當事的人,除了在場的這幾個,便只有方亦儒。藍光灼和現在隱仙派的宗主,他的師傅——魏天極。
方亦儒自不用說,和莫顏一樣,消失了很長時間,他可不認為,他會這麼巧,也在同一天趕回來。
藍光灼是唯一的外人,而事後他們打探才知曉,藍光一姓,是妖獸藍光電鰻的統一姓氏。能幻化人形的妖獸,最少也相當於人類修士煉虛期的修為。
可那又如何,再強大也改變不了他異族的身份,更不會被人取信。
他的師傅,別說在閉關不出,就是人在這裡,也會和他做出一樣的選擇!
關於莫顏弒師的傳言出現,師傅他老人家可是正在門派中,早有耳聞,本身的沉默,便是一種隱晦的表態。
司守對莫顏的感情,在隱仙派不是秘密。稍稍一打聽便能知曉,所以他的“胡言亂語”有一個很好的解釋:
四個字,女色誤人!
沒有人證,沒有物證,他真要看看,莫顏如何將自己摘乾淨?!
“陸明遠,是因我而死。”莫顏淡然的說道,彷彿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很是平靜。
大殿內譁然!
這是承認了弒師的罪名?!
只有容白羽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他早料到莫顏會如此說,當時是藍光灼將陸明遠殺死,但以莫顏的性子,此事因她而起,一定不會逃避責任。
“哦?”付寧寧拉長了聲音,故意看向一臉鐵青的楚平凸,見他神色變幻不定,心中暗笑,“你既然親口承認,那……”
莫顏不等他說完,便又爆猛料:“我是大義滅親!他該死!”她一臉正氣,傲然的掃視全場,心中冷笑,不就是演戲?難道我不會?
都是唱做俱佳的角色,說不得,她也要獻醜一下!
“我本是在俗世中沉浮的愚人,得他點化,收歸門下,得修仙法,超脫生老病死。得窺長生大道,沒有比這再重的恩情,說是再造之恩,恰與其份!”她讓冰晶鎖鏈將自己的手腕箍的死緊,眼中升起一片水霧。
“哪知道,他一直包藏禍心,可憐我兩個沒見過面的師姐,尊他重他,最終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在死前,還要被侮清白,奪取苦修而來的真元。反觀他呢,一次又一次,行這種不義之事,將女修視作鼎爐,予取予求,來水藍大陸之後,更是肆無忌憚,竟然還向妙心宗的弟子下手!”
這一番話,在人群中炸開了一個又一個響雷。
前面說的,和那司守說的都一致,倒是沒有引起眾人太大的反應,但是這最後一句。妙心宗的弟子也有被……眾人便義憤了!
妙心宗在水藍大陸,那就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受過其醫治的修真者不計其數,若那莫顏的師傅真的做出如此之事,又對妙心宗弟子下手,還真是該死。
付寧寧和容白羽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容白羽思緒萬千,這是莫顏沒有對他提過的,轉念一想,是真的又如何?過了這麼多年。妙心宗自己都毫無所覺,難道僅憑她一句話,不足為信。
他還想到更深一層,陸明遠既然敢做,就一定有所持,至今沒被人揭露出來,便是明證,想來此事他清掃的很乾淨,應該沒有把柄留下。
付寧寧所想也相差無幾,任何事情,都要有證據,不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