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大家交個朋友。”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他看上安逸的醫術,想要結交一番。可不料梁佳琦此時忽然站了出來,道:“安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大恩大德不敢忘懷,今天這頓還是由我來請吧。主要就是為了對安先生表達謝意,還請安先生不要推辭。”
安逸呵呵一笑,道:“舉手之勞而已,梁小姐不必放在心上。今日我確實還有其他事,所以還望梁小姐見諒。”
梁小姐眉頭一皺,甚為為難。
她是真心想謝安逸,但安逸若真的有事,她也不好阻攔,怕耽擱了安逸。可又怕安逸是客氣之語,本身並沒有事,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王玄甫此時看出梁佳琦的為難,替她問道:“道友究竟有什麼要緊的事,非要今天做完?”
胡院長、梁佳琦都看向安逸。
安逸搖頭笑笑:“也沒什麼,一點私事而已。”
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根本就沒事,只是不習慣這客套的場面而已。
客氣的話,聽起來就讓人感覺有距離感,而無論是胡院長還是梁佳琦,兩人都是特別客氣,這讓安逸聽著就非常不自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一起吃飯,那客氣起來可就沒完沒了了,所以安逸才打算離開。
這正是性格決定一切,安逸的性格決定了他面對這樣的情況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可話說回來,除了發小,哪一個朋友不是要經歷最開始的客套才慢慢建立起友誼,之後才可以嬉笑打罵無所顧忌來的。
但安逸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人情世故,所以對他來說,想要交上一個朋友那可真是難上加難。除非是碰上脾氣秉性特別相投的,同樣不拘小節的。但如此“知己”何其難求。
就在安逸思想跑偏的時候,王玄甫似乎聽出了他的為難,道:“既然是道友的私事,那確實不方便說。若道友真的有急事,我也不便打擾,那也只好等日後再聚了。不過若道友有什麼用的到我的地方,還望不要客氣,可以直接來找我,如果我能幫得上忙,定然不會推辭。”
安逸點頭微笑:“那就先行謝過道友了。”
說完,與眾人告辭。
這次卻沒人阻攔,共同送出他到醫院門口。梁佳琦也告辭離開。
……
安逸別了幾人後,也沒有去處,開始漫無目的的遊走。看著身旁走過的人群,一個個或兩兩成雙,或三五成群,尤其是那小情侶,膩膩歪歪相擁而走,時不時的還相互咬咬耳朵。一種強烈的孤獨感覺由安逸心中升起。
在這一刻,彷彿周圍的喧鬧與他成為了兩個世界。世界裡面,是死一般的寂靜,世界外面,是鼎沸的人聲。
就好像一個被關在家中的孩子,看著窗外熱鬧的世界,卻無力參與其中,無法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安逸麻木的走著,身邊的聲音好似在這一刻全都退去,只留下人來人往的景象,就好像一場無聲的電影,而他,就是那唯一的觀眾。
無法參與其中,無力改變什麼,甚至連調節音量都辦不到,因為在他手上,沒有遙控器……
意識空間之中,人道總綱所化的錦帛這時候已經完全張開,似是一道透明的大網,將整個意識空間分成一上一下兩個世界。上面代表天,下面代表地,而總綱錦帛之上,開始顯現無數的幻影。
有古代的雕樑畫棟、有現代的高樓大廈,有古代的牛馬耕耘、有現代的鋼鐵機械,其上人物古裝、現代不住變化,或是拿著文人扇吟詩作對,或是拿著公文包上班忙碌。諸版幻象不盡生滅,似七彩氣泡一般,一出現就紛紛炸裂,之後又換成其他景象出現,再次,炸裂……
外界,安逸腳步忽然頓住,那孤獨的身影,站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似乎帶著一種與世隔絕的疏離,將他與人群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