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祖什麼都沒得到吧。”
“這不是拿到所有遺產了?”
“少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之前給楚祖植入彌託利裝置也是,我聽說現在彌託利的專案終止了,人全被拉扎爾調走。”
“不終止能怎麼辦,現在沒人能用三大家族的技術。”
“盧錫安諾火化太快了,再拖會兒說不定能克隆出仿生人。”
“那是唐家的技術,誰放心?而且你看看楚祖,他像是會允許別人翻弄解剖盧錫安諾屍體的樣子嗎?”
“盧錫安諾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議論的聲音被壓在投影聲下。
只是捕捉到單個詞彙,拉扎爾都驚出一身冷汗。
這群蠢人,楚祖先生的聽力本來就不差,撞上賽博格後更是宛如半個機械,他們真不要命嗎,敢在盧錫安諾的葬禮說這個?!
他用餘光打量楚祖。
男人的側臉躍過幾片全息投影的光斑,少部分場景明亮得刺眼,讓他眼底的紅變得很淺。
楚祖突然挪動眼神,將拉扎爾抓了個正著。
拉扎爾心底一震,卻聽他說:“再放一遍。”
原定在23:30結束的葬禮,在23:15了還停留在第一階段。沒人敢對他提出異議,原先還能低耳附言,到後來已經沒人說話。
拉扎爾朝旁人使了個眼色,默不作聲安排散場。
皮鞋和高跟鞋在石質地板上收斂了音量,只有滿地的紫苑花花瓣證明了片刻前的“熱鬧”。
投影還在放,楚祖靠在輪椅上微微仰頭,拉扎爾遠遠地嘆了口氣,也轉身離開了頂樓的花園。
“終於走了……再不走我真的要看吐了,這輩子從來沒覺得小盧的臉這麼醜陋過。”
楚祖被投影的光線晃得眼睛模糊,只覺得視野像蒙了一層霧氣,視線半天聚不了焦。
“我本來以為拉扎爾會很有眼色,看第三四遍的時候就該清場讓我獨自緬懷。”
“結果他居然拉著所有人一起看了整整三十五遍,主打有苦大家一起吃,沒苦也要硬吃,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暗戀小盧。”
系統趕緊說:“您先緩慢眨眼,然後遠眺看看!”
“唐崎還在嗎?”楚祖一邊緩解眼部問題,一邊問。
“在。”
“他怎麼不出來?”
“他藏在投影裡呢,您一直在盯著他……可能是不好意思打擾您追憶往昔。”
“……現在花園還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了!”
“戴熙安呢?”
“她今晚一直沒出現……”
系統剛打算定位找找人在哪兒,沒等它有所動作,夜空中一道閃電橫貫,雷聲稍晚於白光,震耳欲聾。
幾絲細雨飄上楚祖面頰。
天氣作為政治和經濟工具早被壟斷,沒有自然降雨一說。而汙染防治顧問今晚也來了葬禮現場,現在絕對不該有雨才對。
“戴熙安之前用來進行非法貨物運輸的甬道底部發生了爆炸,下層汙染上逸,觸發了上層區的自動降雨除汙模式!”
系統飛速調查出了情況,與楚祖同步。
“戴熙安她也——”
“先別管那些。”
系統噤聲。
楚祖說:“雙方全壓,最後一局開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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