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錯此前雖然對破案有興趣,但是畢竟所知道的刑偵知識有限,也就是覺得這事兒很新鮮刺激,再加上先前無意中幫著施世倫連著破了兩個案子,虛榮心急劇膨脹,還以為自己是刑偵天才呢……現在她終於知道了自己先前也不過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出了停屍房,顧錯仍然不死心,她問道:“施大人,您說這個人到底是死於他殺還是自然死亡?”
施世倫說道:“下官覺得還是謀殺,看看死者的表情,可見他死時非常痛苦可是他的妻子跟他睡在一起,卻說自己睡著了什麼也沒有聽見,可見這個女人是在撒謊,可是他到底怎麼死的,下官卻無從知曉,還是他的妻子嫌疑最大,況且那位死者的孃親也曾說過她行為不檢點,說定她勾結姦夫……”
施世倫一想到錯郡主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立刻閉了嘴,顧錯卻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顧錯想了想,問道:“濟世堂的郎中說沒說都給了什麼藥?您就敢保證死者不是因為吃錯了藥……”
施世倫搖了搖頭道:“下官對草藥也熟悉,剩下的藥下官看過只是普通的治療傷寒的藥,沒什麼問題。”
顧錯點頭道:“施大人,您去過案發現場了嗎?”
“看過,錯郡主若是想去,下官就再去看看,他家裡除了一個瞎眼婆婆有一個五歲的啞巴兒子。”
顧錯內心唏噓,這個家以後可怎麼過日子呀!
乘了馬車趕到家看這李家家道小康,一個小院收拾的乾乾淨淨過此刻李家冷冷清清,瞎眼婆婆摟著孫子正在垂淚個二十多歲的婦人陪在一旁,卻是李家已經出嫁的女兒,施世倫安慰了祖孫兩個幾句,來到案發現場。
李家的女兒說道:“大人,您了不準破壞現場,這屋子一直鎖著,什麼也沒有動過……”
施世倫點點,顧錯一看,屋子裡打點的都很清爽,只是床上的被子還沒有疊好,桌上擺著一個藥碗,四處看了看,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破綻,屋子裡既沒有血跡,也沒有什麼扭打的跡象,顧錯一眼瞄到李家女兒欲言又止,忙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李家女兒猶猶豫豫的說道:“民女……民女的小侄兒是在半年前病了一場變成啞巴的,民女就是懷疑這事兒和哥哥的死有沒有關係……”
顧錯和施世倫對望了眼,看來這行腳商的妻子大有問題,難道真有那麼惡毒的母親竟然為了掩飾姦情,毒啞了自己的兒子?
雖然心中懷疑,無奈沒有證據,顧錯跟著施世倫又把窗戶、門都仔細檢查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顧錯有些頹然,早上只喝了一碗稀,一直忙碌到現在,又渴又餓,只是這房間才死過人,令人生怖,顧錯正想著招呼施世倫去吃點東西,猛然間發現床靠著牆的旁邊豎著一根和床一般高的竹竿,顧錯把竹竿拿在手裡看了看,竹竿的一端被火燒的發黑,她心中覺得奇怪,問施世倫道:“施大人,你說屋子裡放這個竹竿是幹什麼用的?難道用這個當火夾子扒拉炭火盆嗎?”
施世倫說道:“我看這竹竿表面磨的這麼光滑,顯然是用了很久,估計可能是掛窗簾時挑簾子用的吧。”
顧錯搖了搖頭“挑簾子未免有點短,再說了,為什麼一端卻被火燒了?”
施世倫拿過繡竿仔細看了看,說道:“難道這竹竿還能裝什麼東西嗎?這一頭還有木塞。”
顧錯一看可不是,被火燒過的一端居然塞著塞子,顧錯把塞子拔下來,來了個單眼掉線一看,這根細竹竿的竹節處居然都是打通了的,顯然這個竹竿是裝著東西的,但是這麼細的竹竿能裝什麼呢?
顧錯想了想,說道:“再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竹竿另一端的塞子。”
不一會兒,衙役還真的在床上的被窩裡找到了一個木塞,顧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