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阻止他跟我們聯絡,漸漸地我和菲哥跟他就斷了聯絡。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七年過去了。
宋暢然掰著指頭仔細算了算,說,“石老師教我們兩個月了吧,他可是個英國回來的海龜哦。”
我心說怎麼又是英國回來的,他老爹當年不是把他弄到加拿大讀什麼貴族男校了嗎?
我點頭笑了笑,繼續促狹地抬頭盯著講臺上緊張兮兮的老朋友,撐著下巴,不由陷入回憶的美妙漩渦中。
高二正是我和菲哥肆無忌憚學螃蟹橫著走的時候,三流學校儘管盛產各式流氓,不過論起打架鬥毆來,我跟菲哥絲毫不輸男生,所以一般小混混都不敢招惹我們這倆脾氣不太好的女混混。
我成為女混混是情有可原,不過我就納悶了,來自三好幸福家庭的菲哥怎麼也跟我走上了不歸路,菲哥也想不通這點,結果搖頭晃腦了好半天,才幽幽說,“主要是……太無聊了。”
我當時真想揍她。
我們就是在那個躁動的時期認識石頭的,那會我跟菲哥決定整治學校裡小流氓到處敲詐低年級同學的惡劣風氣,再加上當時我跟菲哥組建的正義之教——黑羊教處於發展壯大中,追隨我們的教徒眾多,在我們倆的號令下,本校勒索事件幾乎銷聲匿跡。
本校完全沒玩頭,我跟菲哥又無聊了。
有一天底下一個瘦小伶仃的男生跑過來跟我和菲哥訴苦,說,“方老大,姜老大,TM的A中那種好學校也有壞學生,昨天我經過A中的時候被一個穿A中校服的捲毛男敲詐了,我看他穿的還是名牌鞋呢,TM的也不知道是敲了幾個人買的。”
我跟菲哥當時就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手癢癢了。
這天傍晚我跟菲哥光明正大地穿著校服,流裡流氣地晃到了A中門口,守株待兔了半個多小時,在被敲詐小弟的指點下,堵住了A中這鍋好粥裡唯一的老鼠屎——石頭。
石頭那會還沒像現在這樣長開,身高還沒有竄到一米七,頭髮卷卷的,有一半不聽話地翹在空中,像只捲毛狗,臉上是桀驁的叛逆表情,當被我和菲哥兩個不良少女堵住時,雖然緊張忐忑,還是用少年老成的口氣說,“幹什麼?給老子滾開!”
我跟菲哥對視一眼,突然覺得這孩子真是A中百年才出一個的敗類,心裡興奮得跟中彩票似的。
當時菲哥的身高已經拔到一米七五,威懾力十足,石頭這小豆丁有點怕她,於是我們一左一右把這小敗類架到小巷死衚衕,威風凜凜地亮了身份。
本來是想嚇唬嚇唬這小子,以彰顯我們三流高中的威風,沒想到這小子聽到我和菲哥的來路,愣了愣,突然兩眼放光,撲通腳一軟,差點給我菲哥跪下了,激動地說話都結巴了,呼喊著,“老大,老大,我仰望你們很久了,我石磊今天終於找到組織了!!!!!!”
我跟菲哥面面相覷,都對這小子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這小子吸著鼻子,感嘆萬千,“呆在他孃的A中這種地方,太沒搞頭了。”
“老大,收了我吧,我寂寞了一萬年了。”
於是從此以後,“黑羊教”多了一個新成員,只不過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來自赫赫有名的好學校A中,也不像我們這群混日子的笨蛋,腦瓜子很聰明。
石頭腦子好用,數學成績頂呱呱,語文和英語不行,所以他在A中也大概混箇中等。
他也不上進,我跟菲哥高二的時候,他高一,天天放學就跟著我和菲哥在街上晃,跑前跑後甘心當我們倆的小尾巴,他是真心崇拜我們倆。
那時我和菲哥零花錢不夠用,卻老是嘴饞在外面吃吃喝喝,石頭家裡是開大飯店的,口袋裡的零花錢每天都是鼓鼓的,我們三人吃好喝好以後,我跟菲哥大搖大擺出門,他在後頭買單買得那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