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買兇將李阿大殺死?還是串通警察將口供改掉?沒用的,別說做不到。就算真的能做到,也已經太晚了。”
陸雪琴不肯相信,“青青說她做了偽裝。李阿大並不知道她是誰,或許還有可能……”
陸東虎打斷了她的話。“姐姐,不要自欺欺人了,現在和八年前不一樣了。這個城市每一個角落都遍佈著監控攝像頭,偽裝再好又能怎麼樣?交通管理署的人已經證實,至少有兩批人馬前去copy了那幾天的錄影帶。你以為那些人都是吃素的嗎?”
一旦李阿大的口供下來,陸青青被起訴的命運無法改變,與其這時候還在想些不切實際的補救措施。不如去找個資深律師,作減輕刑罰的有罪辯護,爭取輕判,到時候再想辦法疏通關係,保外就醫。
他望著陸雪琴忽閃忽閃的眼神,表情深凝,“別指望那位會出面幫青青,計劃外的事他絕不會插手;也別想著讓青青出國避禍,除非她一輩子不要回國,一輩子都想躲躲藏藏生活。否則,倒不如去自首,還能減輕刑罰。”
陸雪琴被弟弟說破心事,臉上的表情懊惱極了。在細細地想清楚其中關節之後,她終於肯沉沉點頭,“我會勸青青自首,希望……這孩子不會因此誤解我更深。”
她的眼神忽然狠戾起來,“但唐安琪,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厚厚玻璃眼鏡片下,陸東虎的眼中閃過鋒芒,“唐安琪,我們什麼時候又打算要放過了?”
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靜靜望著百葉窗外半朦半朧的景色,“濱江高爾夫度假酒店的事,黃掉了,我辛苦布的局,竟然便宜了吳海波那個混蛋。姐,這是不是意味著,姐夫對我已經起疑心了呢?”
陸雪琴搖了搖頭,“他雖然對唐安琪越來越好,但安賜卻還是他手掌心上的寶貝兒子,對我也沒有什麼變化。你做事向來謹慎小心,度假酒店並沒有按照料想的那樣交給你接管,這應該只是不湊巧。”
她拿紙巾擦乾眼角的眼淚,很快又恢復了優雅溫和的唐太太,“太平洋島嶼開發案已經在建,那塊才是真正的肥肉。東虎,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來,遲早有一天,唐家的那些產業都會改姓陸。”
陸東虎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眼中的貪婪慾望卻根本無法掩飾,“是,姐夫對我起了疑心沒有,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唐氏國際最賺錢的幾項生意還握在我手上,他……離不開我。”
他退到辦公桌上,從抽屜裡取出秘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讓顧平山將安順置業的股份迅速脫手,要一點痕跡都不留,他出身華爾街,自然懂得該怎麼做。”
陸雪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親自押送陸青青投案自首的訊息很快在媒體曝光,母親痛徹心扉的淚眼和女兒追悔莫及的表情恰到好處地呈現在觀眾面前,竟博取了不少觀眾的同情,甚至有一些中年媽媽念彼及此,竟然打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旗號,懇求法官從輕量刑。
老王指著電視臺的民意調查表,臉上帶著憂慮,“因為要保護季小姐,所以起訴書上並沒有提及唆使強 jian的罪名,許多民眾不清楚底細,以為只是女孩子間因為妒嫉才鬧出的小把戲,覺得既然對方肯認錯自首,就該從輕判決,甚至還有人提出可以賠償和解。”
他深深嘆了口氣,“鑑於陸青青是自首,又煽動媒體和輿論造勢,恐怕最終量刑會更輕。”
唐安琪眼中寒芒閃過,想了想又冷笑起來,“我果然沒有看低了陸雪琴,竟然想到了以退為進這一招,只是她這出戏未免演得太過粗糙了。”
她深深地望了老王一眼,“我知道你其實是江颯的人,所以我能夠信任你,對嗎?”
老王的身子微微一震,但很快卻又大方地承認了下來,“是,江先生其實是我們事務所的幕後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