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跑到後臺去看那佈景的機關。可是對您來講,不幸已經成為事實,我的可憐的孩子。那麼,您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武裝起來,反抗他的專橫。”
“啊,夫人!在走進這房間,在看見您以前,我就發現了一些我從未意想到的技巧。”
“那麼,您有空就來看我吧,過不了多少日子,您就能掌握這門學問雖小卻相當重要的科學了。對於愚笨的人,外表就是生命的一半;而許多有天才的人,從這一方面來說,不論他們有多大的天才,都是些笨伯。我敢打賭,您對於泰奧多爾,一定是百依百順的,對麼?”
“夫人,難道對於自己所愛的人,還能有辦法拒絕他的要求嗎?”
“可憐的孩子,我簡直要佩服您的天真和不懂事了。要知道如果我們愛上一個男子,特別是這男子是我們的丈夫的時候,我們越愛得深,就越發不應該讓他知道我們熱愛的程度。因為凡是愛得深的人,總是受制於對方,總是或遲或早要被對方所遺棄。誰要佔上風,誰就應該……”
粗“怎麼,夫人,難道一個人應當隱瞞欺騙,用心機,使巧計,虛偽做作,戴上假面具,而且還要永遠這樣做嗎?啊!一個人怎麼能夠這樣活下去呀!難道您能夠……”
她猶豫不決,說不下去了,公爵夫人微微一笑。
“親愛的,”公爵夫人很嚴肅地說,“婚姻的幸福從來就是一種投機事業,一樁必須特別小心的買賣。如果我和您談的是‘婚姻’,而您對我說的是‘愛情’,那我們用不著多久就談不下去了。我告訴您吧,”她用一種推心置腹的口吻繼續說,“我曾經和當代的幾個大人物接近,這些人除了極少數的例外,凡是結了婚的,所娶的妻子都是毫不足道的女人。呃!就是這些女人統治著他們,象國王統治著我們一樣,而且即使這些女人的丈夫不愛她們,至少也尊敬她們。我相當喜歡打聽秘密,特別喜歡打聽那些和我們有關的秘密,為的是想從這裡找出謎底來。我的天使,這些平凡的女人有一種才幹,她們善於分析丈夫的性格,她們不象您那樣被丈夫的天才所嚇倒,她們很乖巧地找出丈夫所欠缺的品質;也許她們本身具有這些品質,也許她們假裝具有這些品質,她們把這些品質儘量在丈夫眼前顯示出來,結果懾服了她們的丈夫。您必須懂得:這些似乎很高超的心靈,總有一線空隙可以供我們利用。只要下定收服他們的決心,始終不離開這個目標,將我們的一切行動、思想和風情都放在這個目標上,我們就能夠收服這些狂放的心靈,而正因為這些天才的心思是變幻不定的,我們就有辦法在這一點上影響他們。”
“噢,天呀!”少婦驚駭地叫起來,“原來這就是人生。這是一場戰鬥……”
“在這場戰鬥中我們還要經常佔上風,採取攻勢,”公爵夫人笑著接下去說,“我們的能力是虛假的。因此永遠不要讓一個男子看不起您:如果我們跌倒了,那就要用很卑鄙的手段才能爬起來。到這裡來,”她加上一句,“我給您一個可以牽住您丈夫鼻子的方法。”
她微笑著站起來,帶領這個學習馭夫術的天真的小學生穿過她小小的迷宮,到了一個可以通向客廳的暗梯旁邊。公爵夫人一面開啟門上的暗鎖,一面站定,用一種無可比擬的精明和優雅的眼光朝奧古斯婷望著。
“瞧!我丈夫德·卡里利阿諾公爵很愛我,可是除非得到我的允許,他不敢從這道門裡跑進來。他是慣於指揮千軍萬馬的人,能夠勇敢地衝鋒陷陣,但在我面前……他害怕。”
奧古斯婷嘆了一口氣。她們到了一間佈置華麗的畫廊裡,公爵夫人把畫家太太帶到泰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