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停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便轉身告辭,一步一擺的扭動著水蛇腰嫋娜而去。
郭安妮接過咖啡在手中旋轉著。望著微微起伏的液體,她覺得也該去養父養母的墳上看看了。
自從回國的那年陰曆七月半和前年清明去看過後,一直都沒時間去。
自己十三歲喪父,十四就流落到廣東打工,受盡人間冷暖、飽嘗顛沛流離之苦,若是沒有養父養母的好心收養、關愛,也就沒有她郭安妮的今天了。
轉而又一想自己容易嗎?先別說於新舊交替、全球金融風暴中力挽這麼大的天宇集團,連清明、冬至、七月半都有三個地方要去。這次不能去白海生的墳前祭奠了,不知道他那一對成年兒女又會說些什麼?
哎……只希望他在天之靈能諒解自己!
“藍青,你冬至那天陪我回趟老家吧。”郭安妮突然抬起頭說。
“哦。”藍飛揚有些意外,接著連忙點頭,“好的,郭總。”
深夜,等郭安妮上床睡了後,藍飛揚又開啟電腦做關於開車行駛的理論模擬題。
明天他就要參加駕駛執照的理論考試了,他希望一次過關,所以就在網上搜了幾份模擬試題做做。
看看每張卷子都可以拿95分以上,這才搓搓冰涼的雙手,打著哈欠關電腦,拔掉電源去睡。
第二天一早,郭安妮讓張勇開車送藍飛揚到了考點。藍飛揚邊下車邊說:“張師傅,拜拜!你回去送劉姨採購吧,我考完了會自己坐公交回去。”
因為郭安妮今天會自己駕她新買的白色法拉利去公司,所以張勇就為藍飛揚和劉姨服務了。
“好,那我走了。”張勇一揚手,就啟動銀灰色勞斯萊斯幻影掉頭而去。
“哇!勞斯萊斯幻影耶!”考點門口幾個慣看奇瑞、長安奧拓、桑塔拉等幾萬十幾萬車的年輕考生驚歎道。
“真的呢!估計是哪家富商的公子哥被司機送來參加考試。”他們望著高大英俊的藍飛揚的背影,滿眼羨慕地猜測著。
藍飛揚聽了無奈地搖搖頭,不過心裡卻漾起一份甜蜜與得意。
說實話,郭安妮對他真是不錯!本來他昨晚說了自己一早跑到公交站臺口搭公交來考點的。可郭安妮說太遠了,又要轉車又要早起,太麻煩了,讓張勇今天送他。
藍飛揚拿出准考證找考場、座位號。
因為駕照理論考試早就採用了人機對話試的電腦操作,所以考場內整齊地擺放著一排排、一豎豎的電腦。
一些早到的年齡各異的男女考生正神情沮喪地嘆息著:“沒想到現在查得這麼嚴,槍手進不來,可怎麼過哦?”
“就是,估計今天白來了。”
“哎,真他媽倒黴!”
“哎,小夥子啊,你坐這啊?”見藍飛揚在座位邊停了下來,坐在他左邊的一位四十幾歲的中年發福男子抬頭含笑問道。
“是啊。”藍飛揚點點頭,吹了吹電腦桌椅上隱約的浮灰坐了下來。這兩個月的別墅貼身管家生涯,在劉姨和郭安妮的嚴格要求下,他有了明窗淨几、一塵不染的習慣。
“你這麼年輕應該看了書吧?”發福男子臉上保持著友好的微笑。
“恩,看了兩三遍。”藍飛揚搖了搖似乎不太平整的椅子,隨意答道。
“那能過吧?”發福男子堆笑的,“能不能幫我一下?”
“啊?”正挪動椅子,儘量使它平穩的藍飛揚一愣。不由側頭去看那張著期待的笑臉。
“你就幫我一下吧。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哪裡還記得住那麼多?再說整天忙的要命,也沒時間看書啊。”見監考的進來了,忙壓低聲音,“我們本來請了槍手的,可這次上面查得緊,還在考場裝了攝像探頭,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