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芝寒微眯著寒眸,斂了一分戾氣,挑釁地揚揚眉:“你為什麼維護她?”
向陽轉眸瞧了一眼郡主的淚眼,揉的紅紅的鼻子,一副嬌小的柔弱模樣勾起了他的異樣的情愫:“她是個弱小女子,你不該嚇唬她。”
“精彩,好功夫。”曹風鑽出天然的綠色安樂窩。展開黑色的風氅。風氅的一角卷著樹葉帶著破風之聲,像大鵬展翅一樣飛下來。風聲所刮之處嘩嘩落下一排樹葉。
“有趣,”袁野唯恐天下不亂的跑出來湊熱鬧,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扇子,扇啊,扇啊,地上的樹葉扇的零亂不堪滾得到處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冒一句:“打一架,看誰能贏得郡主的芳心。抱得美人歸。”
“住口,你意欲何為?”紫薇一聲嬌叱,提著淺紫的裙襬,裙襬刺幾隻紫薇花,走到袁野面前,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的注視著袁野,眼底夾雜著怒氣。
袁野邪魅的紫眸聞言頓時變得略顯驚訝,如此清澈的大眼是他從來就沒有看見過的,過一會,一雙魅惑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郡主,閃起對郡主探究的目光。唇角卻勾起邪邪的恨意和冷笑:“郡主,你何時轉性了,玩起欲擒故縱的遊戲,這是男人的事與你無關。”
“對,一個爺們靠做風箏哄女人算什麼爺?”曹風撇著嘴角戲弄著向陽。
水芝寒身著一襲黑衣。修長身材筆挺站著,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五官十分完美,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一雙幽冥深沉的眼眸閃過怒意,緊抿的薄唇吐出一句打死人不償命的話:“是男人就用武力對決。”
水芝寒闊袖一滑,手裡多了柄刀,展開架勢。
向陽精瘦的腰身襲著雪緞的暗紅色的袍服,掀起了袍子一角別在腰上,被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耍來耍去,心下頓時一陣惱怒,抬起大怒的眸子瞪著水芝寒,反手拔劍,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水芝寒的手:“別人怕你家的刀法,我可不怕你的刀。”
水芝寒毫不客氣的挑釁著:“那就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刀快,拭目以待。”
二個十二歲的少年在紫薇樹下展開了對決。
袁野一看向陽亮出了向家劍,水芝寒握起飛刀,就來勁了。嘴裡含著一片樹葉,手搭在曹風的肩膀上。興奮的眼睛放光。
曹風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鬆動了一下,坐在石頭上。
二個無良的少年就在每個人名字下拿出一百兩銀票押寶。賭誰能贏。
曹風押水芝寒贏,在水芝寒的名字下放上一百兩銀票。
袁野壓向陽贏,在向陽的名字下放上一百兩銀票。
他們就在樹下一唱一和的吆喝著,譏諷著,唯恐天下不亂。
紫薇急得團團轉,央求他們不要打,恨不得封住二個賭徒的嘴。阻止他們胡說八道,煽風點火激起二人鬥志。
小梅死死拽住郡主,離開戰圈生怕郡主有損傷。
二個武者在為名譽而戰。
二個武痴為能欣賞到武者的高水平的對決而莫名興奮。
二個小女孩為阻止莫名其妙的對決而苦惱。
紫薇氣得大吼:“我告訴母妃,我不要看見你們了,你們喜歡鬥就去鬥,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們這些混蛋。”氣得跑了,小梅追著郡主也跑了。
風吹過,捲起了漫天紫薇葉。
向陽捏了一個劍訣,挽起劍花襲來,劍氣逼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氣。
水芝寒雖是單薄的身子,卻極為靈活,他腳步一溜,後退了七尺,背脊已貼上了樹幹,躲過劍鋒。
向陽緊緊的盯著他手裡的刀,他知道這柄刀的威力,見血收刀,一刀封喉,例無虛發的飛刀。
兩人對峙著,風吹起紅色和黑色衣袍舞動著獵獵生風
袁野劍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