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他在咖啡館兒側面的背街上窩掩著。咖啡館一倒出垃圾,他就會去扒,服務員也不見怪了,這裡經常有拾荒者守候,撿他們的一次性杯盤。
不敢一定確認吧,童美至少也覺著這老者可疑,於是越發留心盯著了。早到晚走的,都和咖啡館兒的人混熟了,她人長這麼精靈,多逗人喜歡,說想留在咖啡館兒打工店員也信呀。
機會從來不會錯失有準備的人。
此時,許丕和陸羹白“奪婚”這一幕童美是從頭至尾看了個十全十。但,她的主要任務還是盯住拾荒老者咯。
叫童美寬心一笑的是,隨事態擴充套件得越來越大,老者似也穩不住了……童美起身,向老者靠近……卻!饒是童美穩沉,也料想不到接下來發生的……太快,太突然……
許丕和陸羹白已然拼奪到白熱化,
無論是肢體衝突,還是言語相向,那都是非勝玉不娶之絕勢。
事態演變到此地步,勝玉無不焦灼,但是,未失心意分寸。她對二人唯有愧疚,此時不狠下心立即斷根,恐怕這“有愧”會延綿不絕……
勝玉不做聲地走進店裡,出來時,手裡握著一把匕首。“姐!”這時候誰都注意著外頭,米兒是揪心著她的,大喊上前!
很好,米兒的驚喊將狂躁的男人們視線引過來……
“別鬧了。”
她冷沉一聲,那肅穆冷厲的面龐……也許這才是勝玉最本源的一面。戰勝困局,她從來不缺乏狠絕,腰眼處的鋼釘時刻提醒著她,沒有疼痛就沒有決勝。共丸在號。
她並未抬起匕首,雙手垂著,依舊那件祖母綠的長裙,裙襬在漸起的風裡輕擺。
身後,是她的一身身家,
除此,她煢煢孑立,滿是孽,滿是坎坷,滿是虧欠。
“不要以為你們現在的感情是一種純粹美好,我們都知道那其實叫心有不甘。
我是罪人,我確實虧欠你們至深,
如果用時間相抵,三年牢,我還了你們一半。獄中,我吐過血,斷過腿,一雙眼險些也被人挖了出來。”
她輕笑,卻沒有一點蔑意,唯有無盡的苦澀,
“如果我這雙眼真被挖了出來,恐怕也不會有現在這個局面了。
小丕,羹白,
我不是惜命,我知道這事兒想痛快了結,今兒我把這條命撂這兒就能一了百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好麼,
今天我暫且先把一雙眼抵給你們,
待我了了心中所願,
這條命如數歸還。
我剩下,也只有這麼多了。”
她始終帶著輕笑,
聽到的,是米兒的哭聲,
“姐……”
她說完抬起匕首毫不猶豫就要朝自己右眼刺去!
“姐!”
“勝玉!!”
“你嫁給我吧。”
突然一聲的介入,叫現場本已臨崩的氛圍更添一緊,人心一炸!
鳳鳴接到愛寶的電話就已趕來,
童美其實都已經看見舅舅了,不過他立在自己車前,並未前行。加上人們的視線全在他們三人的糾葛間,更沒看到黨長已悄然降臨。
鳳鳴走前幾步,
單隻看著勝玉,
眼裡平穩一切,包容一切,
“你只有嫁給我,才能脫身。我有能力替你擋災、償債。你也只能嫁給我,你的處子身給了我,不是麼。”
一句轟然天下!
就連勝玉自己拿刀的手都顫了一下!那是萬分也想象不到啊,這樣一個人,在這樣一個場景下……他的“奪妻”豈只是狂霸可言!
童美已經瞪大了眼,她家這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