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功撓了撓頭,神色有些焦急:“少爺,這可咋辦?要是讓那姓田的知道了,俺那兩個兄弟可就危險了。”
陳海沉思片刻,說道:“先別慌,我們得想個辦法應對。既然他們已經決定跟著你,那我們就得確保他們的安全。這樣,你儘快去聯絡他們,讓他們小心行事,一旦有危險,立刻想辦法脫身。”
胡善功點點頭:“好,俺這就去。” 說完,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
陳海看著胡善功的背影,心中也有些擔憂。他知道,田衝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次雖然僥倖脫險,但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平。他加快腳步,向母親的院子走去,他要先安撫好母親,再好好謀劃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回到母親的院子,陳海看到母親王氏滿臉憔悴,心中一陣愧疚。他走到母親身邊,輕聲說道:“娘,兒子讓您擔心了。”
王氏拉著陳海的手,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海兒,你沒事就好。這些日子可把娘嚇壞了。”
陳海安慰著母親,將自己在牢房裡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又告訴母親自己已經有了應對之策,讓她不要擔心。母親聽了,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陳海從母親院裡出來的時候,心中忽然隱隱覺得哪裡不對。於是,他按捺下心中的那股悸動,沉下心來默默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覆盤了一番,這才發現那股潛意識的悸動來源。
這時,碰巧胡善功也返回了陳家。陳海便讓寶兒將胡善功叫來自己的院子。“老胡,還要麻煩你跑一趟。去跟你的兩個兄弟說,現在馬上想辦法離開田家,一刻不能耽擱。我現在就安排人去碼頭買好船票,等等!”陳海想了想又道,“ 我再手寫一封信,讓他們帶著信去金陵找我三叔,暫且在金陵那裡安身。”
胡善功一臉不解,“可是他們好端端的並沒有暴露呀。要是他們留在田家,那姓田的若是又起了什麼心思,有他們暗中通風報信,咱們豈不是要更加安全一些。”
陳海嘆了口氣,“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現在時間急迫,你按我說的辦,一定要勸他們儘快離開,切莫耽擱。最好是今天就走。剩下的等你回來我再解釋。”
胡善功見陳海說得鄭重其事,也不敢再多問什麼。“俺這就去。”說著就往外走。
陳海見胡善功消失在院門外,搖了搖頭。陳海在覆盤的時候,突然想起那田衝既然是田令玫的乾兒子,那麼長安縣衙突然大張旗鼓地抓人,並且不合禮法擅動大刑,說明背後一定是有更高層次的人擔著的。那個人不可能是平民身份的田衝,如果只是田衝的話,那縣丞也不至於敢將自己的二叔攔在縣衙門外。那麼找到長安縣丞的人便呼之欲出了,只有田令玫傳話,那長安縣丞才會如此重視。那麼不用說,刑部必然也一樣,雖然杜文遠可以不賣田令玫面子,但是不代表其他的刑部官員不會。現在田令玫的聲勢正如日中天,勢必會有人願意抱佛腳的。那書生李雲被找到,並且當著眾人的面揭露了田衝是幕後主使的事情,並且派人去抓田衝對質,那麼勢必有人通風報信給田令玫。田衝自然也能知道這個結果,那麼順理成章的便能聯想到自己派去殺李雲的人想必已經叛變了,最起碼也是欺騙了自己,那肯定不會饒了蔣方和徐良兩人的。“但願是我想多了。”陳海默默用手背揉了揉太陽穴。
過了一個時辰,胡善功從外面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差點撞到了端著木盆經過院門的寶兒。
“哎呀,是老胡呀,你怎麼這麼慌慌張張的。”幸虧多寶兒反應快,才沒被如一陣風一般衝過來的胡善功撞到。
“少爺在不在?”
“在書房呢。”
聽到陳海還在,胡善功也顧不得給寶兒賠不是,直接朝著書房跑了過去。
“唉~你什麼事呀?”寶兒在身後納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