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問道：“吳老，我聽說當初胡克爵士帶隊來華夏推銷產品時，首當其衝的並不是軍用發動機，對吧？”
“沒錯，他帶領的四人團隊最初推銷的是‘mK512’，就是‘三叉戟’客機上用的那款發動機。後來我們要求換成‘mK202’，還為此向不列顛政府特別申請了出口許可。”
吳達觀回答，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幾近渺茫的希望。
蘇晨繼續追問：“那麼，這個‘mK512’應該已經上了不列顛政府的出口白名單了，是不是？”
吳達觀猶豫了一下：“理論上是這樣，但是……”
“但是，如果我們現在提出要購買這個‘mK512’，肯定得不到國家的財政支援了，對吧？”蘇晨緊追不捨。
吳達觀嘆了口氣：“蘇晨，我也不瞞你，為了讓西京航空發動機廠引進的裝置不至於閒置，我們確實申請過繼續引進‘四氟’民用版本的技術。
實際上，還有更多，你可能不知道，吳忠華委員——提出‘葉輪機械三元流動通用理論’的那位，他還建議基於‘四氟’發展我們自己的燃氣輪機。但是，和其他報告一樣，這些建議都石沉大海。”
“所以說到底，問題就是‘沒錢’，對吧？”
吳達觀愣了一下，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還是嘆了口氣：“是的，沒錢，尤其是沒有外匯，我們無能為力。”
“我有！”蘇晨斬釘截鐵地說。
他說完這兩個字，目光緊緊鎖定吳達觀，觀察他的反應。
吳達觀卻震驚得無以復加。
他用力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地追問：“蘇晨，你說什麼？你能再說一遍嗎？”
蘇晨笑了笑，再次用沉穩而堅定的語氣說：“我說，你們沒錢，我有！”
吳達觀這次確信自己聽清了面前這位年輕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小夥子說的每一個字，但他依然難以置信，用懷疑的口吻問：
“蘇晨，引進一款發動機的花費可不是小數目。當初我們為了引進‘mK202’的全套技術，花了超過四千萬英鎊，還額外花了超過三千萬英鎊購買了52臺整機，又追加了超過1億英鎊引進相關的生產加工裝置……”
蘇晨再次打斷他的話，堅定地說：“吳老，你沒聽錯，我說，錢，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