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紙上談兵,聞言便笑道,“不過如今,外頭的生菜剛剛長成,若
是取頭茬兒的下來,抹上鴿子醬,新鮮水嫩,應該滋味兒不錯。”她想了想,便又笑道,“或是嫩嫩的仔鴿,或油炸或燉湯,也極美味的。”
“今天就叫他們做!”同壽縣主一口便定下了結論。
“好丫頭,你知道的這麼多,還是與我回府吧。”沈嘉見錦繡竟然對精緻的吃食瞭如指掌,便笑眯眯地攬著錦繡的肩膀笑道,“我不會虧待你
的。”
“我要錦繡都不來,更何況你。”同壽縣主便對沈嘉吐了吐舌頭。
“若是時時在縣主姑娘的身邊,只怕要煩了我呢。”錦繡剛剛笑完,就見遠處一個丫頭正領著幾名女孩兒走了過來,後頭的丫頭浩浩蕩蕩的,
再一看,竟是府裡的幾位姑娘們到了,急忙起身笑道,“我去與姐姐們換了茶。”
匆匆下了石亭,錦繡便去文心處要了新的茶水與點心果子,與文心一同捧了往回走,剛剛上了石亭,便見幾個姑娘正在與沈嘉相互認識,冷眼
見著其中竟有三姑娘,錦繡便微微皺眉,到底不敢多說以防節外生枝,只將手上的雕紅漆海棠花茶盤放在石桌上,這才含笑道,“給姑娘們請
安。”
“我說伯孃處不見你,原來你竟來了這兒。”七姑娘向來言笑無忌,便指著錦繡叫道。
錦繡只微微一笑,便服侍著幾位姑娘坐下,順手便給姑娘們添茶,待到了二姑娘的身邊,剛剛倒了些茶水,便聽到二姑娘輕聲道,“多謝。”
微微一怔,便見二姑娘正對她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目光便更加溫和。
離開了三太太,怯懦的二姑娘如今也好了許多,倒是現出了溫柔的性情,雖不言不語,然而卻帶著幾分的嫻靜。只是錦繡看著三姑娘在一旁露
出了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竟還帶著幾分嫉恨,便有些摸不著頭腦。
說起來,最近,她也並未招惹三姑娘。
卻不知三姑娘看著錦繡一個丫頭,如今竟敢穿著大紅色十樣錦妝花褙子,頭上赤金累絲垂紅寶石的步搖,連她自己都沒有這樣的好東西,恨得
眼睛裡充血,然而到底是在郡主家,還是強忍了,只冷眼等著錦繡給她倒茶,等著到時發作。
卻不見錦繡只給二姑娘倒了茶,便走到同壽縣主處,湊在她的耳邊含笑低聲說了幾句,同壽縣主眼睛一亮,便點頭同意。竟全然忘了她一般,
三姑娘憤恨中,就見侯府上別的丫頭給自己倒了茶,另有一個大丫頭含笑點了錦繡的頭一記,便福了身走了,顯然是不將她放在眼裡,便在一
旁生起悶氣來。
錦繡雖覺得三姑娘如今不妥,卻也知道,若是姑娘們都來,獨不見二姑娘,被人知道又是麻煩事兒,便只避開了三姑娘會發瘋的話題,隻立在
後頭看著姑娘們說笑。
果然,沈嘉與七姑娘性情相投,便說到了一處。同壽縣主與六姑娘也見過幾回,因六姑娘雖然為人清冷些,卻很關照她,便也十分親近。一旁
的四姑娘含笑湊趣兒,或是與二姑娘玩笑幾句,竟是長袖善舞,並不叫氣氛冷場,遠遠看去,也是十分有愛。
沈嘉與七姑娘說說笑笑一會兒,便見錦繡只抿嘴立在石亭邊笑,便指著她玩笑道,“好個倚亭而立的俏丫頭。”
“你再與她玩笑,小心她真的惱了。”七姑娘很有經驗地搖頭晃腦,帶著幾分可愛地說道,“這丫頭脾氣大著呢,只你們不知道罷了。”
“莫非你知道?”沈嘉便帶了幾分好奇地問道,“這丫頭向來溫溫吞吞的,我都替她著急,竟真的有發作的時候?”
七姑娘壞笑看了錦繡一眼,錦繡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