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來了?”
“什麼時候去不行?今兒不過是給大太太請個安罷了。”錦繡躲在湛功的身後好奇地看了那人一眼,這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嘴太討厭,我叫他閉嘴。”湛功話音未落,就見蘇志已經一臉怒色地走出來,見府裡的不過是在看熱鬧,立時呵斥道,“都是死人?!”
“你等著,姨媽見你這樣不孝,一定不會放過你!”那青年叫湛功一腳險些踢得去見祖宗,這好容易緩過來了,便立時尖聲道,“你們家刻薄親孃,人人得而誅之!”
他剛說完這個,便見一旁一個女子掩著臉撲到了他的身邊,哭泣道,“哥哥,我們走吧。”她一抬頭,竟是一張花容玉貌的臉,只含淚說道,“既然礙眼,我們還……”餘下的話,竟是在見到對面的錦繡之後,戛然而止。
錦繡看著這女子,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不是柳香儀麼?
什麼時候成了蘇氏的親戚?
柳香儀一怔之後,便飛快地低下了頭,正要扶著這青年起來趕緊走,便見錦繡揚聲道,“且慢!”
緩緩地走到這人的面前,錦繡只慢慢地問道,“柳氏?”
“姑娘認錯人了。”柳香儀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蘇家,竟然是錦繡的本家,想到自己的底細這人全都知道,心裡只覺得恐懼。然而卻還是忍不住抬頭,就見錦繡一身的婦人裝扮,顯然也是嫁了人,她的身後正有一名高大的青年小心地護著她,看向她的目光帶著無限的神采。
見了這樣的場面,柳香儀只覺得心裡又羨又妒,不由想到,若是當初自己沒有一步踏錯,如今若是能嫁給齊宣,眼下也應該是官太太了,心裡更是窩火,只低著頭不說話。
“故人相見,姑娘沒有話要與我說麼?”若說方才錦繡不過是氣憤,眼下就是生疑了,只頷首道,“若是叫我送姑娘往衙門去,姑娘只怕就知道厲害了。”
“別!”柳香儀心裡發苦,立時便阻攔道,“別送我去衙門。”她哀求地看了錦繡一眼,見此時,那頭竟還有一名有過幾面之緣的女子過來,心裡頓時一凜。
“聽說,有人要給我夫君做妾?”柳香儀顫抖的目光裡,陳留郡君只目光冰冷地看了過來,見竟然是她,臉上一動,便挑眉說道,“怎麼,四皇子剛死沒兩天,你就要裝黃花大閨女再嫁一回人麼?”見柳香儀訥訥不語,陳留郡君也懶得廢話,竟直接便將這女子拎著衣襟提了起來,冷笑道,“說說,怎麼回事兒?”她眯著眼睛說道,“竟然還有人敢打算到我的頭上,看起來這是要與我為敵麼?!”
那青年見眼下竟是這般情狀,心裡也是一突,哆哆嗦嗦地向後退去。
“關起來慢慢地審,”陳留郡君見蘇志氣得不輕,便只笑問道,“好容易能娶個美人兒,你怎麼竟有些不樂意的模樣?”
“你就胡說吧。”妹妹還在,蘇志不好去彈陳留郡君的頭,只叫她領著錦繡走,這才居高臨下地看了這二人一眼,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只是瞧中了我家的富貴,如今看著,竟似乎還有些別的?”見這二人臉上發白,他便慢慢地說道,“好生給我說說,嗯?!”
待錦繡從家裡回來,見湛功還是一臉的不動聲色,猶豫了片刻,還是低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陳留郡君命府裡的人瞞住了蘇氏,自己去與蘇志一同審這二人,錦繡心裡焦急,卻不好去問什麼。
“不是大事兒。”湛功見錦繡擔心,便摸了摸她的臉,安慰道,“你哥哥擋了別人的路,有人要壞他的前程。”
“是誰?!”錦繡臉上就是一變。
蘇志是他們家唯一的一個出息人,又有陳留郡君的孃家衍王府做靠山,以後只要不抽風犯病,那必會前程似錦,若是叫人毀了,這豈不是叫人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