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故意放的。他是……”
在一旁的阿大突然嚴肅地白了阿標一眼,後者馬上低下頭噤聲,顯然他們衛士在奉命行事的時候,是不能懷疑指令、也不能對那些自己可能沒許可權知道的資訊發問的。
“你也辛苦了,臉還痛嗎?”承平並沒有響應阿目標問題,因為他不打算讓部下養成好奇發問的習慣;但他也沒有生氣、反而是關懷起阿標之前自摑巴掌的事–要讓下屬信服,不是要給他“他要的”而是要在他意料不到時候,自發地給出他“需要的”。
其實掌摑的事到現在都快一整天了,阿標臉上當然早就不痛了;但重要的是少盟主肯定了自己的精神上的付出,這讓阿標更加心甘情願地扮演起與本性有所出入的,無禮、暴虐的壞人角色。
“那個叫張益緯的,覬覦“無相仙法”和“四相仙法”已經很久了”阿大看準時機,把事先排演過的臺詞照稿說出:“他還派他的徒弟去跟元勁偷師;可惜元勁就是作人太單純……”
“這怪不得元勁哥,之前我們都被那傢伙給騙了……”阿標果然越發痛恨起益緯,這有助於他所扮演的暴力角色。
他說到”我們都被那傢伙給騙了”的時候很是悔恨,顯然他原本也是同盟主館裡,滿心敬仰益緯的正道少年之一。
“整個特武警隊也都站在他那邊,警隊裡面許多正道同盟高人的弟子,我們得罪不起。”承平和阿大一搭一唱講著:“也許將來還得把他放回去……”
“那怎麼可以!”阿標激動地說著。
“沒辦法,正道不能在這個時候分裂……”承平嘆了一口氣,他前面講的雖然是益緯的事,但在座三人都知道他嘆氣是為了叔父季煥升的奪位之爭。
“……少盟主要堅持下去……我不會讓他起疑的,將來就算、就算他真的被放回事了,發生過的事全都由我一人來負責”阿標激昂地大聲喊著。
承平這時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拍了拍阿標的肩膀:“我會盡量不讓這種事發生的;真的有需要,我也會幫你安排好退路。你們都是我的左右手、很多是陪著我一起長大的,我怎麼忍心看著你們去遭遇什麼危險……”
阿標聽到這話,想起了過去和少盟主一同冒險犯難的過去、想起了盟主的慘死和少盟主如今身上的重擔,內心裡五味雜陳、激動的快要哭了出來;但這時候阿大往前走了一步,他知道少盟主和軍師還有要事相商,便忍住了淚水、先行告退了。
“估計還有多久?”在阿標退出辦公廳後,承平開口問道。
“戰天的軍隊,預計最快也還要再三個小時,才有可能再展開攻勢;至於我們放出去的獸國蠍使,預計再七、八個小時後可以返回獸王大營、把在牢裡聽到盟主辭世的訊息向獸王報告。但他早就已經被戰天元帥買通了,所以八成會先折往戰天那邊通風報信。”
“嗯。”
承平不過一問,雜貨郎便能把他需要的資訊全數分析出來;阿大能從一個將奇貨異寶販賣給世家公子的雜貨商人,一步步成為正道同盟的首席軍師,自然是有其過人之處。
“一但確認盟主的死訊”阿大接著說:“依推算,獸王有九成的機會將一改觀望施壓的態度,轉為全力傾攻無上總壇,季煥升那邊必然損失慘重,這是其一。
戰天也知道同樣的訊息、但是獸王未必料得到戰天也知道此事;所以戰天有六成的機率可以利用獸王和無上總壇大軍的全面開戰,混進去倒戈對付獸王。”
“本來是六成……”承平打斷他的話:“但是仔細一想,要是獸王大勝、把正道同盟趕出了魔界,就等於是統一了魔界,那戰天就永無翻身之日;他想要至少和獸王平起平坐,就一定要打斷他的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