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妻子和兒女,也不知他們這個年過得如何。
葉信芳和劉俊彥都是比較宅的人,除了少數幾次外出,就再也沒有出過門,妍娘日日看著劉俊彥苦讀,盡興盡力為他操持飲食,花式進補,葉信芳也跟著吃飽喝足,最後的結果是,兩個人又胖了。
上次鄉試時發生的事情,葉信芳已經覺得很尷尬了,無論男女,除了唐朝人,大多都希望自己又高又瘦,日夜苦讀,會試如同一柄利劍懸在二人頭上,頭髮倒是掉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葉信芳總覺得銅鏡中的男子,髮際線往上移了不少。
葉信芳恨不得摔鏡子,又高又瘦的願望破碎,反而朝著又胖又禿進軍。
宋修之的老師許廷和非常重視他,甚至比上一個弟子秦中羽還要看重,除了他去通州接人那一次,過年又放了他幾天,日日將他拘在身邊,很少得空出來。宋修之卻很熱心,人不怎麼經常出現,卻派遣了下人,特地送了老師出的題給二人。
這還不算完,他仗著自己受寵,求著許廷和指點二人的答卷。
許廷和是當世大儒,他曾經出仕過,後來辭官入書院授課,最後被當今聖上三顧茅廬,才進了國子監教書,到了老年再度辭了教職,倒愛上了遊歷,一年中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許廷和一生育人無數,稱得上一聲桃李滿天下,他的親傳弟子卻只有七個,其中最差的都是同進士,而名氣最大的就是少年狀元、如今的天子近臣秦中羽。
老人家沒什麼架子,葉信芳與劉俊彥上門拜訪,他盡心接待,老人家慈眉善目,待人如和風細雨,細心指點二人遇到的問題,沒有絲毫的推諉塞責之意,葉信芳想著,這也許就是大儒風範,隨意的一兩句指點,勝過二人閉門造車多日。
葉信芳不禁想到了另一位老人家,那位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前刑部尚書、真戲精孫茂行。
他也向宋修之打聽過孫茂行的情況,宋修之跟在許廷和身邊,老人家雖然人在外,但畢竟小弟子將來是要出仕的,朝堂之事他也關注著,每每遇到大事還跟他耐心解釋,葉信芳時常感嘆,宋修之真的是拜了一位好先生,秦中羽這個給裡給氣的怪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朝堂之事,宋修之知之甚多,但對於孫茂行,真的沒有聽到任何風聲,這樣的人物若是進京,不可能波瀾不興,但京中這幾年確實沒有任何他的訊息。宋修之還特地去詢問了秦中羽和許廷和,在葉信芳提到孫茂行進京之前,二人還以為孫茂行在老家養老,令人奇怪的是,自家的老祖宗下落不明,孫家人卻一言不發,畢竟孫茂行的次子如今還在刑部任職呢。
葉信芳只覺得這事情越來越蹊蹺了,當日對方明明白白說是進京有事,為何三四年過去了,卻失去了音訊。葉信芳腹誹,古人都這麼容易失蹤的嗎?孫茂行如此,宋舉人也如此。
一直到二月底,李叔才由宋家的下人帶著到了四合院這邊,李叔出發去金陵時,葉信芳將宋家的地址告訴了他,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人一去會這麼久,萬幸的是,不負所託,將萱兒帶了回來。
李叔先是到了金陵,卻不曾想,按照楊蘭所說的地址,已是人去樓空,幾番打聽之下,才知曉這些人回了姑蘇,到了姑蘇,又找了許久才找到這一家人。
找到的時候,小姑娘衣衫破爛,凍得瑟瑟發抖,寒冷的天,一個人蹲在井邊,神色麻木的洗著一盆衣服,小小的手上滿是凍瘡,年紀太小,根本使不上力氣,只得慢慢的搓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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