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認識沈放沈公子的?”
“哦,我們以前就認識了,是透過我手下的哥哥介紹認識的。他的哥哥是市委的副秘書長,與沈主任關係極好。沈主任人很隨和,沒有什麼架子,我們幾乎是一見如故,很談得來,喝了幾次酒自然就成了好朋友。前不久,他對我說棋盤山開發了一處樓盤,都是單體別墅,有山有水,環境極好,讓我陪他去看看,我就去了。到了那裡一看,我也動了心,可是一問售價,嚇了我一跳。太貴了,這樣昂貴的房子我是買不起的。沈主任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說他認識這家公司的老闆,便帶我去了,結果他還真認識那個老闆,就給我優惠到120萬了,我當即交了一部分訂金~”張業沒有說下去,看著郝春。
“原來是這樣的,沒什麼,我只是問問。”郝春說道。
“即使那家房地產公司的幕後老闆真是馬公子也無所謂,房子的價格都是沈主任一個人談下來的,給的是優惠價,可算不上受賄啊。再說了,現在的建築商,哪個不是靠偷工減料起家的,120萬的價格他們也是掙錢的,只是掙得相對少一些而已。”張業解釋道。
“我說你受賄了嗎?看把你緊張的,我看你小子是典型的偷換概念,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給你小情人買別墅的事必定上不了桌面,你也要安撫好家裡的老虎,一旦老虎發威,你就有麻煩了。到時候捅到紀委,你的前途就完了。”郝春關心地說道。
“沒事,這事很隱蔽,我會處理好的。”張業信誓旦旦地說道。
“說說鬍子吧,鬍子手下有一家拆遷公司,就是上次強遷事件的直接參與者,那次事件的動靜弄得很大,鬍子那些人實有點囂張過頭了,還是麻書記看不過去,就找人查了他們,按說以麻書記的除惡務盡的性格,鬍子的那家公司會被查封,資產充公都有可能。可是結果卻恰恰相反,馬書記在專門例會上,提出了對此次強遷事件的處理決定。並得到了常委的一致認同,打人的拆遷公司對此次事件負全責,被打傷的群眾要及時進行治療,一切費用由拆遷公司出。已拆掉的房屋,要按群眾的要求進行賠償,還群眾一個公道。這件轟動一時的強遷事件才算漸漸平息下來,那家拆遷公司只是馬公子隨便賞鬍子的一口飯而已。鬍子是什麼人?是黑社會,黑社會之所以成為黑社會,就是因為上面有保護傘,西南幫的保護傘就是隱於幕後的馬公子。鬍子在馬公子面前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當年他沒有靠上馬公子的時候,還把我們放在眼裡,現在,不好說了。”郝春嘆息道。
想想自己也是有苦難言,鬍子每年送來的100萬孝敬錢不是那麼好拿的,現在的自己跟鬍子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自己也是上船容易下船難。
“現在的S市政局很微妙,沈市長剛上任,還沒有自己的班底,他也只能仰仗著馬鋼的鼻息過活。具體他是跟麻書記聯手抗馬,還是持觀望態度,現在還不明確。而這幾股勢力的家族根基,馬書記排在第一位。馬公子在S市的潛勢力,也不是其他兩個剛來的家族所能比的。麻書記的公子還小,剛讀高中,翅膀基本沒有長成。女兒麻麗只是分局的一個小科長,在公安系統根基尚淺,跟馬公子根本沒有可比性,找的男朋友是派出所的警察,據我所知,那個叫王風的傢伙很不簡單,絕對稱得上是個神秘人物。”郝春想起當初跟那個王風的一番較量,自己居然處於下風,這讓一貫高居上位的副局長大人很是惱火。
可惱火歸惱火,辦法卻沒有。
“就是上次在東郊會所救人的那個警察?”這件事張業也略有耳聞,透過幾次專案會議,他對那個叫王風年輕人進行了一番觀察,發現他總是喜歡溜邊,很多時候都是沉默寡言,很少說話。不注意幾乎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難道這樣的人,倒成了郝局長重視的人?想起那起碎屍案的破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