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話可說。否則的話,只要小兄弟願意學,老夫便竭盡所能,傳授你蠻巫族語,其他的事,再也休提。”
易天行點頭道:“多謝穆老先生。晚輩在此敬候佳音。”
怪人拍了拍易天行的肩膀:“候什麼候!跟我們一起去。”說罷拉著易天行便走。穆淵看得搖頭苦笑,卻也無法,只好緊隨在二人身後。
怪人一面趕路,一面向易天行介紹自己的情況。一路下來,易天行對他和穆淵瞭解了不少。怪人名叫匡怒,乃是神州七情門怒拳一脈的高手,少年時期得罪了強敵,避禍蜀州,因而與穆淵結識,二人已經有幾十年的交情。穆淵屢世研究蠻巫族語,每代傳人成年後,必須遊歷蠻巫兩郡,以增長見聞,達到學踐合一的目的,只是穆家拳實在算不上上乘武功,傳人防身能力有限,每次遊歷都要冒很大風險,歷代傳人為之殞命的不在少數。當年穆淵若非得到匡怒之助,亦已性命不保。如今穆淵之子穆沛業已到了出門遊歷的年紀,偏生穆淵年老才得一獨子,甚是珍惜,不願其身涉險地,心中憂慮萬分,迫不得已,老著臉皮去找匡怒幫忙護送,匡怒雖然仗義答應,但是他自身有個難題待解,為怕老友擔心,一直隱而未言,現在找到替身,心頭重負終於一輕,高興非常。不過穆淵顯然對易天行沒有那麼大的信心,一路上愁眉不展。
三人快步急行,過了約一個時辰,便來到一個山谷,遠遠望去,谷中隱隱露出幾間茅屋。穆淵忽然將手一揚,一朵黑色煙花立時當空爆散,接著作出邀請的姿勢:“易公子請。”
易天行本以為穆淵在通知乃子接待客人,眼角一瞥,卻發現匡怒神色古怪,心中不由一動,潛運真氣,身化利箭射出,衝進谷中。易天行進入山谷,環首四望,入目處,一片空曠,兩間窄小的茅屋聳立在谷中央,顯得十分孤單。易天行悄然逼近其中一座茅屋,將真氣發散開來,感受著屋內徐緩的呼吸聲,心中暗笑:“就這點本事,也想耍花樣?”心念轉處,手已經搭上房門。
轟的一聲,門戶化作滿天木屑,如暴雨般向易天行籠罩過去,一道強勁的拳風呼嘯而至,直擊易天行鼻樑。
易天行冷笑一聲,流轉全身的真氣驟然暴吐,以身體為中心擴充套件開去,將木屑震得四散紛飛,迎面擊來的拳頭亦為之一滯。偷襲者似乎吃了一驚,立即打算收拳後退,易天行的右手已經迅如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該人的手腕,大喝一聲:“去!”身形旋風般一轉,右手順勢揮出,將那人狠狠擲於地上,發出雷鳴暴響。
隨著一聲大叫,另一間茅屋中竄出一道人影,身未至,鏢先到,三道寒光激射易天行胸腹要害。易天行雙手一分,便將飛鏢掃落兩旁,隨即雙手一合,正中來人雙拳,蓬的一聲,那道人影應聲飛出,又再跌入適才藏身的茅屋之中。
易天行擊退對手之後,毫不遲疑地猛然擊在地上,暴喝道:“出來!”狂猛如濤的掌力激盪起三尺多高的塵柱,塵霧瀰漫中,一道瘦小黑影破土而出,手舞兩團寒光,撲向易天行。易天行心頭一震,剛才那掌已經擊中該人身體,雖然隔了層土壤,加上本就手下留情,但是依照易天行的估計,那人就算不受重傷,也該喪失還手之力才對。
“此人是個高手!”易天行心中立時作出判斷,雙掌略一舞動,幻化出十餘道掌影,迎向黑影。只聽劈劈啪啪一陣脆響,易天行的掌力沒有受到任何阻擋,盡數擊在黑影身上。
“糟了!”易天行心中一沉:“弄出人命了。”易天行正在懊悔,眼前銀光閃爍,兩把短刀已經距離咽喉不到三寸。易天行猛然後翻,輕易地避過雙刃,心中不禁大奇:“怎麼回事?此人能承受如此沉重的掌力,武功卻如此稀鬆平常!”
塵土漸漸散去,黑影現出身形,卻是一個矮小瘦黑、面如死灰的青年,雙手各持一把短刀,毫無受傷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