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這個前幫主的愛徒也要置於死地,害得他父子毀家避禍,淪為喪家之犬。這小子游說老夫為了不致令本幫祖宗基業敗於你手,讓老夫在清明節大會之時出來阻止你接任。他還勸老夫自個兒做幫主,他願忠心輔佐老夫。唉,若非今日幫主提前來莊內,屬下只怕清明節當日,當真便去攪局了!”
說到這裡,長長嘆了口氣,悻悻的道:“屬下今日跟幫主是不打不相識。這一打麼。老夫當時便對連棟的話起了疑心啦。試想,倘若幫主還算是‘武功平平’的話,這普天之下,哪裡還有武林高手?吳鄧王三個傢伙雖然能力不濟,但個個也是是非分明的真漢子,連他們也對幫主忠心耿耿,全力擁戴,幫主的人品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如此看來,屬下明白了,必是連棟那小子說謊騙我。誘我入彀。只是屬下百思不得其解,他把我這個行將入土的老傢伙推出來做幫主,攪你的局,到底是何居心?對他又有何好處?”
秦川心中微微一動,一轉念間,登時想起那過少夫人“做為內應”的言語,難道這便是天道盟的陰謀?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曲長老,你確是被連棟和天道盟利用啦!”
曲長老奇道:“幫主何所據而云然?”
秦川便把連棟早已改投沐長風、在泰山殺害陶平等幫中兄弟、出手暗算自己和鄧長老、易婉玉、挾持持桑青虹到處流亡。直至他在洛陽客棧之中和過少夫人偷情事發被過逢春所殺等情擇要說了,並把自己對過少夫人洩露‘天道盟有陰謀’的推測也說了出來。
曲長老愣了半晌,忽地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咬牙切齒的罵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該死的沐長風,還有他奶奶的連棟,真個把老夫當猴子給耍了!你奶奶的,著實可惡。著實可惡!”
曲成方在旁聽了,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連棟這個花言巧語、卑鄙無恥的王八蛋,就這麼死也太偏宜他了!我真想親手把這王八蛋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這個狗賊,再死一萬次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曲長老瞪了他一眼,沉著臉道:“你還有臉說?你這小子被連棟騙得團團轉,沒半點頭腦,還差點要跟他拜了把子啦!滾,爺爺瞧見你這一副狗熊模樣便渾身都不得勁!”
曲成方一張黑臉登時脹成了紫醬之色,卻也不敢回嘴,氣鼓鼓的喘著粗氣。
曲長老臭罵了曲成方几句,嘆了口氣,向秦川苦笑道:“幫主明鑑:我這個孫子對桑姑娘一向禮敬有加,連他自己的住處都讓給了她,絕無冒犯之言行,請幫主放心!唉,這小子自幼父母雙亡,是由老夫從小養大的,他的人品德性,老夫可以拍胸脯擔保!”
秦川點了點頭,道:“適才跟曲大哥不打不相識。曲大哥的身手正大光明,沉穩大氣,如此修為非堂堂男兒不足以擔當!以曲大哥的為人,決非乘人之危、貪淫好色之輩。曲長老,此事到底如何,勞你的駕給說一說!”
曲長老微一凝思,道:“事情是這樣。半月前連棟那小子帶著這位姑娘來見老夫,企圖遊說我搶奪幫主之位。當時我見這位桑姑娘痴痴呆呆,心神顯然是受了邪法蠱惑,便問端的。連棟解釋說,這小姑娘也是百里藝的徒兒,是他師妹,也是本幫浙江分舵的舵主,只因不滿秦幫主你所作所為,在泰山之時被你指使的壞人施了邪術。”
秦川愈聽愈怒,暗罵連棟胡說八道,誹謗自己。
曲長老見他臉色甚是難看,嘆道:“幫主,你休要跟小人一般見識,好在連棟惡貫滿盈,已遭了報應。”頓了一頓,又道:“連棟那小子甚是乖覺,我答應讓他暫住莊內後,他瞧出成方對桑姑娘極有好感,便鼓動如簧之舌,極力要玉成他二人的好事!”
秦川聽到這裡,不由得“啊”了一聲,驚道:“怎會如此?”
曲長老見他神色有異,奇道:“幫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