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少一日。無常來迅速,身同少水魚。顯然如何救,福慧何日足,四恩未能報,四緣未能離,四智未現前,三生未皈一。默視法界中,四生三有備,六根六塵連,五蘊並三途,天人阿修羅。六道各異趨,二諦未能融,六度未能具。見見非是見,無明未能息。道眼未精明,眉毛未落地。如何知見離,得了涅盤意。若能見非見,見所不能及。蝸角大千界,焦眼納須彌。昏昏醉夢間,光陰兩俱失。流浪於生死,苦海無邊際。如來大慈悲,演此為《洗髓》。須侯《易筋》後,每於夜靜時,兩目內含光,鼻中運息微,腹中寬空虛,正宜納清熙。朔望及兩弦,二分並二至,子午守靜功,卯酉幹沐浴。一切惟心造,煉神竟虛靜。常惺惺不昧,莫被睡魔拘。夜夜常如此,日日須行持。”
秦川聽得“每於夜靜時,兩目內含光,鼻中運息微,腹中寬空虛,正宜納清熙。朔望及兩弦,二分並二至,子午守靜功,卯酉幹沐浴。一切惟心造,煉神竟虛靜。常惺惺不昧,莫被睡魔拘。”等句之時,吃了一驚,衝口而出的叫道:“大悲玄功!是大悲玄功,這是家師所授的‘大悲心經’!”
這幾句確與秦川平素修煉的“大悲玄功”口訣頗為相似。靈渡聽了秦川之言,微微一笑,道:“秦幫主,這位是敝寺心禪堂的首座昆達普爾師叔,他是天竺人。這位是達摩院首座妙諦師叔。二位師叔坐禪誦經,精研佛法,已多年不問塵世之事。但聽得貧僧和靈濟師弟齒及小施主身懷‘大悲玄功’,這才特來相見。”
秦川此時已知自己的功夫確與少林一脈相承,又不盡相同,一霎時心中疑竇叢生,低頭尋思:“我師父明明是七星教教主,被世人稱為魔教教主,他老人家的武學之中,何以會跟少林扯上干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西域老僧昆達普爾斗然間雙目如電,向秦川全身細細打量,微一點頭,對那枯瘦老僧妙諦和尚道:“妙諦師弟,這位小施主所修的內功心法確係源於本門而更上一層樓,傳授他功力之人……”輕輕吁了口氣,緩緩的道:“但以他如此年紀,便是一出孃胎開始修煉。也決計到不了如此境界。除非是昔日燕南天大俠的‘嫁衣神功’或有此神通,但他體內的功力明明源於沙門,而‘嫁衣神功’乃道教功夫,此事令老衲好生難以索解!”
妙諦和尚眯著眼沉思半晌,忽地雙眼一亮,口中嘰哩咕嚕的唸了幾句經文。秦川不知這是天竺話,甚是納罕。昆達普爾和靈渡、靈濟三僧卻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臉上充滿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妙諦向秦川微微一笑,問道:“小施主。你可曾服食過靈芝仙草之類的東西?”秦川一怔,點點頭道:“有!”便把服食“千年火龍參”的經過始末詳細說了。妙諦、昆達普爾等僧聽罷,面面相覷。昆達普爾合十道:“善哉,善哉!千年火龍參確有迅速激發潛力,提升功力之效,但若服食之人本身功力不純,慾念太重,反而會有莫大危害!”
靈濟點點頭,對秦川道:“一言以蔽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小施主,你要好生克服火參之性,一年之後。便會功力純正,不再受心魔所擾!”
秦川聽到“心魔所擾”四字,微微一凜,顫聲道:“什麼心魔?”
昆達普爾和妙諦相對一笑。同時站起身來,向秦川合掌行禮。妙諦道:“難得小施主仁俠為懷,盼以此佛門無上神功。造福眾生!”卻不回答秦川所問,向昆達普爾一點頭,便即雙雙出門而去,更不回頭。
靈渡、靈濟齊道:“恭送二位師叔!”
大雨之中傳來妙諦和尚的聲音:“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
語聲未歇,而人已杳!
靈濟向靈渡道:“方丈師兄,妙諦師叔此時以金剛經之語相示,似有所指。師弟愚昧,卻不知是何用意?”
靈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