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尼克萊耶微微笑,「是的,我找到了你,你已經答應嫁給我,我已知會本市婚姻註冊處職員星期三在大使館主持婚禮,禮服已替你選妥。」
雅量不禁好笑,才說要給予她更大空間,卻變本加厲控制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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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她的情緒非常脆弱,她出乎意料地馴服。
「我請了醫生替你複診。」
這時醫生到了,也覺得病人沒有大礙,只是『唇肉結痂,上唇腫起,過些時間可用手術摘除,不用擔心,我現在替你除去釘子。」
雅量忍痛忍得一額汗,這次她吃盡苦頭。
醫生走了,他這樣叫她:「華頓太太,結婚後搬進北京,外交部安排了一座四合院給我,你會喜歡。」
雅量不出聲,她已經筋疲力盡,大丹來得正是時候。
「仍然不願供出兇手?」
雅量不出聲。
「比從前更加沉默,我發覺原來不說話的女人最最誘惑。」
雅量示意想喝啤酒。
「我替你做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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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量險些打死他。
這時他不經意問他:「酒店宴會廳外的年輕男子是誰?」
「品藻的兒子。」
「啊,就是你從前接濟過的那個孤兒?長那麼大了。」
是,雅量呆呆想,他一歲時,她是唯一敢把他拋上半空,又接住他的人,他手舞足蹈,哈哈哈大笑,十分享受刺激遊戲,賢媛看到總是反對,「小心,雅量,這還是是品藻命根,她為他活著。」
雅量輕輕說:「我想休息。」
「啊哈,你跟我回家,我再也不會讓你走出我視線。」
過幾日,賢媛在品藻家出現。
品藻抬起頭,「聽說捷悟回來度假,我們要吃頓飯。」
賢媛卻說:「雅量要結婚了。」
品藻意外:「嫁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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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丹麥人。」她把白色結婚帖子放桌上。
品藻沉默。
「你那一巴掌把她推向倉猝結婚之路。」
「我哪有那樣大本事。」
「品藻,你仍然覺得沒有做錯?」
「我不會再見這個女人,我們已經絕交。」
「品藻,你家毛孩已是精壯成年男子,自十六歲開始,套小捷評語是『孩哥哥的女友絡繹不絕,前赴後繼』,多一個不算稀奇。」
可是品藻鐵青面孔不為所動。
「你不去算了,我與捷悟代表你,對,毛孩呢?」
品藻冷冷答:「讀書,考試。」
賢媛帶著女兒準時到達大使館觀禮。
十九歲小捷悟十分高興,「嘩,真漂亮,到處是白色晚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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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新人在長桌前接受註冊。
捷悟說:「那丹麥人竟如此英俊,雅量姨的禮服別致斯文,他們就好像那種三層蛋糕上佈置的小小新娘新郎人形。」
賢媛發覺雅量瘦了不少,臉上淤青清晰可見。
小捷說下去:「我最喜歡雅姨禮服腰身夠寬鬆,一般結婚禮服都像??(不認識的2個字)子。」
禮成,新人切蛋糕,新郎用手取起一小塊放進新娘嘴裡,繼而深深吻她。
客人見他倆如此熱情,大聲吹口哨鼓掌。
賢媛艷羨,也該這樣,人生匆匆一場,生老病死,若不把握時機苦中作樂,如何對得起自身。
她與女兒早退,才走出使館門口,捷悟眼尖,指著對面馬路說:「那是毛孩哥哥。」
賢媛一看,果然是方正那大孩子,他坐在一輛哈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