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會兒,頭疼得厲害。”他聲音軟下來,抱著女人將下巴擱在她肩上。
穆晚晴心裡依然有氣,但嘴上也軟和了不少:“怪誰?多大的人了,不知道醉酒的下場嗎?”
“是是,怪我,自作孽。”他連連應和。
卻在沉默兩秒後,突然又說:“也怪你……要不是你說那些話,我也不會生氣傷心地去喝酒。”
“……”這下,換穆晚晴不吭聲了。
但她也覺得冤枉。
畢竟昨天她原本都追下樓了,當時就想解釋道歉的,是他車子跑太快,沒給機會。
當然,這話也不敢說。
誰不要點臉面啊。
兩人間終於安靜下來,文湛抱著她一起靠在床頭。
天氣轉暖,他裸著胸膛肩膀也不覺得冷,可穆晚晴看著他這副模樣,總覺得“不安全”。
於是,扯起被子拉高一點。
文湛看她這個動作,心裡又是一暖,低頭在她額角親了親。
“你還是關心我的,昨天為什麼說那些話?我剛才隨便說你幾句,你就受不了氣沖沖地要離開,換個角度想想,你昨天說的那些話讓我多傷心?”
吵也吵了,鬧也鬧了。
安靜下來,文湛主動提及昨天的事,想把問題說清楚。
穆晚晴被他摟在臂彎裡,耳朵貼在他肩窩。
他說話時,震動從胸腔傳來,那聲音低低沉沉直達耳蝸,連帶著將她的五臟六腑也微微震動。
穆晚晴沒說話,可鼻頭無端端酸澀難受,眼眶也紅了。
她當然意識到了。
所以昨晚顧昕辰把醉酒的他送來時,她二話沒說就收留了。
“我昨天……情緒不好。”沉默片刻,穆晚晴低聲解釋。
文湛聽出她聲音不對,低頭一看,見她眼眶紅紅,臉頰微微顫抖,知道她要哭,頓時又皺眉。
“我說什麼了?怎麼就要哭?”他抬起頭,盯著女人詢問,“你做錯了還不許我說兩句?”
穆晚晴不好意思,連忙整理情緒,嘴硬地道:“誰哭了……”
說完起身避開他。
“你不舒服就再睡會兒吧,我該起床了,孩子們肯定都醒了。”她背對著男人,悶悶地丟了一句,披上衣服起床。
文湛確實頭疼得厲害,但躺著也睡不著了。
等女人出去帶上門,他拉開胸前被子看了看自己,眉心一皺,臉色極其複雜。
昨晚喝得也不算太多,怎麼醉得完全斷片了?
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被送回來的。
也不知道這女人扒了他的衣服,還扒得一絲不剩。
哎……
一世英名全毀了!
身上還有酒味,他嫌棄地皺著眉,起身去浴室洗漱。
————
穆晚晴出去,周嬸跟月嫂帶著孩子們遛彎都回來了。
“太太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才八點半。”周嬸笑著招呼。
穆晚晴笑了笑,上前抱起嬰兒車裡的兒子,“今天還有點工作要處理,不睡了。”
話落,逗弄起懷裡的小嬰兒。
周嬸知道他們還沒吃早餐,放下孩子們準備去廚房。
穆晚晴卻把懷裡的兒子交給她:“周嬸,我來做吧,你歇會兒。”
周嬸也不年輕了,這大半年既要做好管家的工作,還跟著月嫂一起帶孩子,雖然文湛給的報酬很豐厚,但也著實辛苦。
周嬸看出她的意思,笑了笑接過孩子,“好,那我去給孩子們換尿褲。”
穆晚晴煮了兩碗麵。
考慮到某人宿醉,又在網上查了查醒酒湯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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