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反掌?就算躲得過今晚,也躲不過明早。
她吞嚥了下,懷著好奇跟在男人身後下樓。
電梯裡,兩人都不說話,文湛臉色輕輕淺淺,一手抬起,大拇指漫不經心地刮過自己唇角,似還在回味著什麼。
穆晚晴不敢看他,安安靜靜地跟木頭樁子一樣杵著,腦海裡同樣回放著剛才被他偷襲強吻的畫面,仍心有餘悸。
到了停車處,車裡的易航看到他們,馬上下車開啟後車門,以為自家老闆勸動了女主人,可以夫妻雙雙把家還了。
穆晚晴跟在後面,心裡多少還是戒備著,見車門開啟,她立刻停下腳步,不肯再往前走。
心底裡,甚至計劃好等會兒他們來抓時,她往哪邊逃跑會更快一點。
文湛走到車邊,回頭看身邊沒人,視線再抬遠一點,見那小傻子皺著眉站在寒冷的夜色下,眼眸楚楚,水光瀲灩,瞧著既可憐,又可人。
他心頭恨得牙癢癢,走向車尾開啟後備箱,拎出一個行李箱。
穆晚晴看到行李箱,大吃一驚。
大冷的天,他親自跑這一趟,就為了給她送行李?
什麼意思?
接受她離家分割的事實?
同意離婚了?
可若是這樣,那剛才的強吻又算什麼?
“怎麼,還要我幫你提上去?”文湛見她傻愣著還一動不動,揚聲調侃。
穆晚晴回過神來,這才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他面前。
握住行李箱扶手,她抿了抿唇,低聲道:“謝謝你。”
文湛勾唇,笑容慵懶:“這麼冷的天,我來當跑腿,就換一句謝謝?”
“……”穆晚晴不解,那他還想要什麼?
兩人靜默,寒冷的風吹得人面頰生疼。
文湛藉著冷風平復情緒,腦子終於又理智了些:“我知道你心裡的委屈不是我幾句道歉和保證就能撫平的,你要鬧,我陪你,給足你時間癒合。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拖得久了,對你我都不好,對孩子們更不好。”
穆晚晴聽著這話,哪哪兒都不舒坦。
他的意思是,自己依然在鬧,在作,而他願意包容,願意等,直到她心裡的傷痛委屈全都發洩完畢,再收起行囊乖乖回家?
但如果作的久了,他耐心沒了,到時候她想回頭都沒機會了。
就憑這話,穆晚晴知道他根本就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又或者是認識到也不會發自內心地認錯。
說白了,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姿態,覺得她地位卑微就應該多容忍些,不要斤斤計較。
呵——
真是日了狗了!
這都什麼年代,還有這種極其自負的大男子主義思想,真當自己是帝王將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