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俞喬的高興也只是一時的。
她想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揮金如土地支援她們,然後找到人家好好感謝一番,再把道理說通。
周亦儒聽完,腦海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文湛。
他知道,文湛現在浪子回頭,發現自己妻子的好了,死活不肯離婚。
所以幹出這種幼稚荒唐的事,也不算奇怪。
他有意無意地看了幾眼穆晚晴,想知道她的想法,可她低垂著眼不說話,若有所思的樣子讓人琢磨不透。
飯沒吃完,俞喬手機響起。
她電話沒接完就立刻慌忙起身,連聲回應:“好好,我馬上過來。”
穆晚晴關心地問:“怎麼了?”
“幼兒園託管班的老師說,楠楠摔跤磕破了額頭,我得馬上過去看看。”她一邊回答一邊拽了包包起身,匆匆離去,“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穆晚晴還想問問要不要她陪著一起去,根本沒機會開口。
飯桌上就留下她跟周亦儒兩人,氣氛頓時尷尬了幾分。
周亦儒看著俞喬匆忙小跑的背影,嘆道:“俞喬挺不容易,一個單身女人,既要帶孩子又要創業工作,能把兩者兼顧,很厲害。”
“是,我特別佩服她!認識她讓我對自己的未來格外有信心,她就是我的榜樣。”這話絕對不是吹捧,是穆晚晴發自肺腑的崇拜。
“放心,你的未來會越來越好的。”周亦儒溫柔地笑著鼓勵。
既然俞喬先離開,他們也不再繼續談論工作了。
周亦儒切著牛排,抬眸覷她一眼,直接問:“這些天,文湛還有沒有找過你?關於離婚的事,你們有再談過嗎?”
穆晚晴抿唇,低垂著眼,有些心虛。
她不好意思說自己跟文湛又有了“聯絡”,而且還達成了特別羞恥的“協議”。
“他來找過我……”片刻沉默後,女人緩緩點頭。
周亦儒不意外,再次直接問:“是不是他一直在背後支援你們創業?你問過他嗎?”
穆晚晴搖搖頭,“沒有……之前第一次賣女裝那回,我以為是你幫忙的。這次你說沒關注,而銷售額又那麼出色,我才懷疑到他,但還沒有機會證實。”
她搬新家那晚,文湛死皮賴臉地纏著過夜,後來早上又發生了那些破事,搞得她情緒大亂,完全忘了問這件事。
周亦儒沉聲道:“看來,他是真的不想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