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肚皮也便緩緩站起了身,回眸瞥了一眼許元那陰沉的能夠出水的神色,指了指地上的土狗:
“我還想開玩笑讓你踹它一腳呢,現在看來你應該是沒這心情了。”
“.”
許元也確實沒有搭理這女人的意思,直接轉身便走。
天夜蹦蹦跳跳的跟在他的身側,揹著手,前傾著身子,笑吟吟的打量著他的神色:
“看你這表情,應該是有什麼重要之人出事了”
許元瞥了他一眼,腳下一步十數丈:
“嗯。”
“我猜是許長歌”
“.”許元蹙眉。
天夜的聲音依舊還是那副天塌下來也依舊毫不在乎的笑意:
“你在乎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若是你父親他們出事,現在你應該已經開始跑路了,而婁姬先前隻身去了萬藥谷,她就算出事也不可能有訊息傳過來,所以我猜應該是許長歌去追秦衛舒,然後碰上了這一代的監天閣主”
許元下意識頓住了腳步,回眸盯著天夜。
半晌,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
“你早就推出來了這件事情”
“沒有啊。”
天夜無辜的眨了眨美眸,細聲說道:“許長歌的事情,我也是看你表情才猜出來的。”
說著,
少女紅潤的唇勾起了一抹猶如魔鬼般的輕笑:
“不過呢,我倒是推出了秦家想去詔獄中取的東西,畢竟我可是很清楚麟狼這頭古獸為何會死忠於韃晁人的哦”
“.”
許元沒有表露任何神色,但隱隱透著些許殺意。
這個妖女,所掌握情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得多。
“別這麼看著人家”
天夜忽閃著那精緻澹然的眸子,兩條月牙晶瑩:“你自己都說了,我只是你身邊的一位見證者,在一旁看著你的喜怒哀樂與悲歡離合的見證者。”
說著,
少女忽地湊到了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許元,你父親想做的事情可不是在扮家家酒,差之毫釐謬以千里,誰都可能在這條路上隨時死去。
“當然了,這些人中不會包括你。
“至少,
“在我殞命之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