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直接搶答。
他覺著不會回了帝京後,每個熟人不會都得問他一遍這個問題吧?
少見多怪。
橫壓一世的天才沒見過麼?
正想著,許元忽然發覺眼前這嫂子盯著他的視線忽然變得興致勃勃,甚至隱隱有些興奮。
「」
一瞬沉默,許元剛輕咳一聲想說點什麼,唐惟君便率先開口了,原本英颯的聲線變得溫柔,忽閃著美眸:
「長天,你還記得姐姐上次見面給你了那麼重的見面禮麼,幫姐姐我一個忙好嗎?」
「呃嫂子你先說」
「這事對你應該不算難。」
「不是,我我得先看看」
「幫姐姐我狠揍」
「嫂子話之所言,長天心之所向!」
「」唐惟君。
高空的清風有些微寒。
對視間,
雙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逼王二號機積攢了二十餘年的怨念。
弟嫂同盟一致對外達成。
許元忽地好奇的問道:
「對了嫂子,既然當年與我家是鄰居,為何會成為小天師?」
二十多年前,那老爹已經是當朝宰相了,相國宅邸旁都是一些皇朝的天潢貴胄,理論上來講是不可能和宗門搭上關係
「我家被你爹抄家了。」
「」許元面色一僵。
「呵呵~」
唐惟君咯咯輕笑一聲,抬手拍了拍這小弟的肩膀,道:
「逗你真好玩~姐姐我是妾生女,在被抄家之前母親就已經死在那主母手上,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父親幫我報仇呢。」
許元略微鬆了一口氣。
某種程度上來說,妾生女的地位,要比丫鬟生的還低。
因為大炎侍妾偶爾會被安排去陪客。
許元遲疑著說道:
「是這樣麼。」
唐惟君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還好啦,你父親動手抄家那天,你哥提前把我帶出了城。」
說到這,她怨念又變得深重了起來,低語道:
「不過那傢伙臨別之際什麼話都不說,把我扔在那就走,我去攔他,還被他揍了一頓。」
許元有點難繃。
臨別揍人女孩一頓。
不愧是你,許長歌。
「現在想想其實他應該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吧,畢竟在他看來,終究是自己父親滅了我滿門。」
唐惟君輕哼了一聲,望著北方的天際低語道:
「再然後,我開始流浪闖蕩,來到大瀛洲過後,因此一次偶然被一位天師府的入世弟子所救,並招入了門中」
又是一個狠人。
聽到這嫂子唏噓的話語,許元心中如是想著。
十歲不到的小女孩橫穿兩個大洲,上次許元見到這麼牛逼的人物還是黑鱗衛的頭頭。
隨著話落,唐惟君再次看向了許元,認真的說道:
「所以抱歉了啊,長天。
「天師府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教了我修行的理由,教了我什麼叫做正道。
「我知道你父親也是為民,但也許是祖師留下門規太過理想,你父親的理念與天師府天然衝突,門下的弟子們不會接受妄起戰端的相國府,也不會接受那些吸血庶黎的宗門。
「守住這一地庶黎平安已然是天師府的極限,我不能因為一己私慾將整個天師府與所守護的百姓陷於險地。」
「」
在沉默中,
許元輕輕的笑了。
這一刻,他理解了為什麼天師府會一直中立,在《滄源》繁雜的世界線中都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