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婦聞言眼眸垂下,心間嘆息一聲。
而中年胖子表情有些惱怒,厲聲道:
“太史然,你耍我們呢,既然死了你提作甚?”
“周兄還是老樣子,脾氣如此直率。”
太史然聞言也不惱,輕笑著說道:“提及於他自然是有聯絡。”
說著,
他一聲輕笑,道:
“靖廷希雖死,但他在這世間可還是有著不少紅顏知己和至交好友的。”
說罷,太史然瞥了一眼那邊的中年美婦一眼。
在場之人皆是看見了太史然的這個眼神。
老者直接裝著沒看見。
中年胖子眸露一抹玩味地笑意。
如今這位端莊的中年美婦在當年可是豔名遠揚,與很多天驕男子都有過一段風流佳話。
冉劍離、許殷鶴、靖廷希這類絕巔天驕,這女人都貼上去過。
不過前兩者明顯是沒看上她,而後者本就以風流著稱,應當是有過一段美妙的記憶。
當然,這些事情,她如今的夫君皆是不知。
畢竟她丈夫乃是她的弟子,如今可才方及不惑之年。
中年美婦自然知曉三人在想些什麼,冷哼一聲,聲線也不再溫婉:
“既然靖廷希的至交好友願意相助,那我們此行的目的是與靖廷希的死有關?”
太史然遠眺著天際線,不急不緩的答道:
“算是有關。”
“算是?”
“當然。”
太史然眼中利芒一閃,語氣依舊含笑:“畢竟我們此行應該算是去報復殺死靖廷希的兇手。”
中年胖子摸了摸肥肉橫生的下巴:
“哦?靖廷希當年銷聲匿跡之時便是蛻凡,當今天下誰能殺他?”
太史然回眸深深看了胖子一眼,
細聲低語:
“相府。”
“.”
二字一出,萬里山巔之上氣氛霎時凝固,落針可聞。
太史然似是沒有感受到這份凝重,流金靴踏朝著斷崖踏前一步,看著下方鬱鬱蔥蔥的森林,自顧自的說道:
“閣主告訴我,當年靖廷希銷聲匿跡之後去了葬村,在那裡面養傷,在那裡面成聖,然後然後他們就被剿滅了。”
佝僂老者拄著的柺杖的手略微用力,蒼老的聲線嚴肅至極:
“葬村為兄倒是有所耳聞,其內窩藏的強者應當不下於一座大型宗門,太史老弟可否告知我們,為何許殷鶴要費盡心思去屠戮那裡?”
太史然忽然咧嘴一笑:
“你們可否知曉,當年許殷鶴與靖廷希之間的私交形同莫逆?”
沉默,無人應答。
“也對,此等秘辛若非閣主推衍這世間當無人可知。”
太史然搖了搖頭,低笑著道:
“當年靖廷希之所以會潛入宮內,便是因為許殷鶴的謀算。
“許殷鶴利用靖廷希的性情與功法,策劃了靖廷希與先皇的矛盾,又和李曜玄一同謀劃幫助靖廷希潛入宮內重傷了先皇.”
中年胖子聞言眸中閃過一抹了然。
有許殷鶴相助怪不得靖廷希能以蛻凡之身潛入皇宮大內。
不過頓了一瞬,他便皺著肥碩的眉頭問道:
“可許殷鶴既然謀劃至此,為何靖廷希還能逃出來?他死在宮內,應當更符合那兩人的利益。”
太史然搖了搖頭,低笑道:
“周兄,你當年不關注朝堂之事麼?
“若靖廷希人死了,他們怎麼把這一筆血債栽贓給當初那位太子?當晚太子他可是在軍務處當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