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說了,萬般皆是緣,凡事兒不必思慮太過,糊塗著也不為是一種福分。”
趙蔓箐心底微縮,垂著頭呆了片刻,才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禮,“多謝大師教誨,我記下了。”
從寶塔寺出來,丁二護著趙蔓箐幾人上了車,自己親自跳到車轅上駕車往回走,那南平府的小霸王,可不是好惹的主兒,那個丁三……唉,但願那霸王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馬車一直沿著來時的金門河回去,趙蔓箐把車簾掀起一絲兒縫隙往外探看著,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竟是一個女人都見不到,揚溪地對女性的管制沒有那麼嚴苛,戴著帷帽逛街的女生不再少數,出嫁了的,更是連帷帽都不必講究一定要戴,可是這豐國,規矩竟然如此的嚴苛?
收回視線,趙蔓箐正打算細細的問一問紫墨和綠藤這豐國的規矩,馬車卻突然的頓住,急速的往前衝了起來。
趙蔓箐幾人急忙伸手抓著車廂內的青竹扶杆,綠藤緊繃著臉,趕緊上前扶住趙蔓箐,紫墨陰著臉,敲了敲車板,大聲兒問道:“怎麼回事兒,表小姐差點兒被你傷了你知不知道?”
趙蔓箐心裡微凜,丁二不是莽撞人,如此急速的加速,肯定是看到什麼了。自己從揚溪地逃出來,父母也極其低調的殉了國,難道是有人發現自己跑了,追了過來要捉拿?
趙蔓箐心裡一點點沉了下來,被抓了,那就是私逃的亡國奴,按規矩,是要充官奴的……不行,自己說什麼也不能為奴為婢,自己的父母努力把自己救出來,可不是讓自己去給人家當奴隸的。
趙蔓箐想起丞相為了自己擔著這麼大的責任,心裡感動的同時,腦子也急速的轉著,得想法子,好好想想,就算被抓,也不能暴露了鄭丞相。
“表小姐,咱們得儘快回去避一避。”丁二緊繃的聲音,低低的傳了進來,紫墨和綠藤均是滿臉緊張的正襟危坐,綠藤更是緊緊的摟著趙蔓箐,彷彿自己的懷抱是把萬能的大傘,可以護得她嚴絲合縫,沒有一點兒被傷害的空隙。
趙蔓箐把頭伏在她的懷裡,心底溫暖痠軟的任她摟著,垂著眼簾腦筋轉的飛快,不能這麼狂奔,得想想法子!
嗯,有個法子也許可行……
趙蔓箐眼珠兒動了動,抬眼兒看了看緊張的滿臉正容的紫墨和綠藤,輕輕咳了一聲兒,表情儘量純真的慢慢說道:“那個,咳咳,咱們也不用,那麼緊張,讓丁二速度慢下來吧,咱們的車這麼快,多少也太惹人注意了,嗯,那個,觀察一下對方的人,是否也跟著慢下來,如果是,那麼,他們自然只是盯梢的,嗯,那個,以前聽家父說過,盯梢的人得聽他們上面的大人物的安排,肯定不會輕舉妄動的,那麼,自然是咱們越平常的越好,讓丁三悄悄的潛回去尋人幫忙,嗯,如果咱們慢下來,他們反倒急速的追上咱們,那肯定不是官府發現咱們,而是,說不定就是南平王府的‘貴’人們反應過來了也說不一定,總之,咱們不能心虛,得沉著著點兒,姐姐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裝兒童,又得想法子,還得表達出來後不讓聽著的人嚇著,真是要命!
紫墨聽了趙蔓箐的話,眨了眨眼,長長撥出一口氣兒,僵直著脖子點了點頭,身體卻並沒有放鬆下來,只緊繃著臉點頭應了,敲了門板,把趙蔓箐的話傳給了丁二。
丁二半跪半蹲在車轅上,手握韁繩兒垂著頭呆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