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可不能又嫌棄人家的出身。”
這句話在蔣光臻和鄭芸菲婚後進宮認親的時候,皇上原封不動的當著眾人的面兒又重複了一遍,這才讓鄭芸菲的底氣更硬了一些,畢竟有公公爹的認可,這對當人家兒媳婦的人來說,是最撐底氣的事兒了。
送了蔣光臻回了昶王府,宿劭打馬往府方向走了幾步,就頓住了步子,他想箐箐了,雖說兩人一直保持書信的聯絡,可畢竟四年沒有見過面了,箐箐現在長什麼樣了?會不會是像她小時候說的那樣長殘了?說話是不是還是那麼軟糯的好聽?箐箐有一管好嗓子,就是發脾氣生氣的時候,說話的聲音都是好聽的。
“爺,您這是?”川南疑惑的看著宿劭牽著馬繩釘在原地了好久,才疑惑的開口問道。
川南是平安娶妻之後新提上來的小廝,精兵器,腿腳也練的到家,重點是比平安聰明靈巧,宿劭對他很是滿意。
宿劭有些侷促,看著川南道:“走,去相府。”
川南瞪大了眼睛看著已經提馬往城西奔去的宿劭,爺剛剛說了什麼?去相府?這麼晚了要去相府?
第七十一章 隔牆
趙蔓箐整理好了給昶王和昶王妃的折中方案,抬手揉了揉眉心,唉,這夫妻倆意見不合可真是個要人命的事兒。還有自己的茶山,得儘快讓丁三再去一趟揚溪地,丁二……最好是丁二也能過去,丁二比丁三老成穩重,心思也要細緻一些,可是人家結婚了,再讓他出遠門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唉,想想真是頭疼。
趙蔓箐越想越是感覺自己身邊的小廝還是太少了,還是當初林夫人說得對,女子出門不易,更不好的去拋頭露面自己出面談生意,身邊還是多幾個忠心的小廝靠譜一些,唉,現如今真的要用人了,才發現自己太缺乏高瞻遠矚了。
要不讓丁二再去找幾個小廝?可是外人到底靠不靠譜啊?
越想腦子裡越是混亂,趙蔓箐閉了閉眼,唉,自己這又是心急了。
站起身來,去衣架拿了件薄披肩披上,趙蔓箐走出了西廂房,站在廊下看著被燈籠映的發著紅光的芭蕉樹,這芭蕉樹長得真是好,怪不得豐國一些詩人要把芭蕉稱呼為扇仙,尤其是這不分枝的形態,更像是青春的枝椏依附著健壯的家長,待到入了夏,叢葉中抽出大大的淡黃色的花朵,與淺綠色的大片大片的橢圓葉子背面的粉白色相映成趣,怨不得古人形容芭蕉要說“扶疏似樹,質則非木,高舒垂蔭”,這對芭蕉形、姿、質的形容,真是恰到好處。
自己這院子,屋前有銀杏,後院有芭蕉,放在現代,那就是綠化到完美的附帶院子的城中心別墅了。
宿劭躍上牆頭,貓著身子剛剛蹲穩當兒,抬頭一眼就看到了靜靜地站在廊下的趙蔓箐,她變了,個子抽高了好多,不再是原先那個只到自己腰上的小矮豆了,頭髮也長長了許多,以前箐箐跟自己說想要剪頭髮,被自己嚴肅的拒絕了,貌似她很乖地聽了自己的話,宿劭捂著嘴偷笑了起來,箐箐看似鬼頭,其實還是挺在乎自己的意見的嘛。
箐箐長大了,也美了,披著件粉白色的披肩,上面繡著精緻的蝶舞花,箐箐就該穿這種精細的衣服,這蝶舞花的披肩隨著微風輕輕的拂動,似是要從衣服上飛起來一般,花朵的葉片,也隨風起舞,迎著月光似是鮮活的一樣。
順著披肩看下去,披肩裡荷葉袖的錦緞羅衣齊膝,裡面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