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著頭道:“她還有什麼打算,她……”林夫人頓住話頭,極其不屑的輕哼一聲,“這手串先放我這,晚上我和你鄭伯伯商量商量,看來陳家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是因為煦王不想去北地?”趙蔓箐實在琢磨不透,陳家是大皇子煦王的外家,這會兒巴結著六皇子要做什麼?
林夫人厭惡的皺了皺眉,“聽你鄭伯伯的意思,煦王大概是想棄武從文。”
趙蔓箐一愣,沒忍住噗呲笑了出來,棄武從文?大皇子會過武嘛?都不會的東西,還用他棄?應該是文武兩項,都厭棄他才是。
“咱們家從你鄭伯伯娶了我,這隊就不得不站起來,雖說皇上聖明,也看重和信任你鄭伯伯,可到底芸菲嫁給了昶王,昶王如今又監理戶部,陳家不著急才有鬼了呢,不過,不是我看不起陳家,有這麼個外家,就夠煦王頭疼的了,他有膽子沒心計,有勇無謀,就放著陳家讓他頭疼去吧,最好是越頭疼越好。”林夫人似是想起什麼,看重趙蔓箐,鄭重的道:“陳家那位老祖宗,心氣極高,賞了你如此貴重的手串,怕是想拉你和她家大娘子一起去伺候六爺,哼!看來,她也知道,他們家大娘子心智都不夠,雖說你不是你鄭伯伯的血脈,可你到底出身鄭府,再加上這些年,也過於低調,恐怕她只看到你有一副好容貌,一來大娘子壓得住你;二來,如果你嫁進去能得了六爺的寵愛,那六爺就得念著他們陳家的好,三是,若是那天發作了,咱們府,也不可能置你於不顧,這還真是個四角俱全的好法子。以後,她們陳家的宴請,我都替你回了,咱不去攙和她們那些沒腦子的破事!”
趙蔓箐使勁點了點頭,想起宿劭半夜摸進自己屋裡的事兒,猶豫著道:“伯孃,今天紫墨跟我說,我那院子後面那牆,似是樹木長的過高,若是有人起了賊心,怕是順著樹就能爬進來。”
林夫人眉頭一下子擰緊,“今晚先讓丁大派人親自守著,趕明兒我就讓人把那院牆加高,樹長花草,得高長得好,說明風水好,輕易不能砍去。”
趙蔓箐暗暗鬆了口氣,她還真怕林夫人吩咐只砍樹不砌牆,宿劭那個猴子功夫,爬自己那牆,簡直是輕而易舉。好在林夫人說了要砌高牆,那自己準備的那些說辭也就都用不著了,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又和林夫人說了一會兒的話,才告辭回了蕉晴院歇下了。
送走了趙蔓箐,雲清進來伺候著林夫人淨了手,林夫人欣慰的笑道:“我說了吧,這孩子是個真省心的。”
雲清抿著嘴,笑著點了點頭。
宿劭打聽好了白天的事兒,晚上想摸黑再去問問趙蔓箐,可還沒上了牆頭,就聽到巡查的小廝們說話的聲音,站在牆外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那幾個小廝居然一直站在原地小聲說著話就沒離開過,宿劭只得忿忿然的帶著川南離開回去了。
川南苦著臉陪著宿劭一路打馬回了南平王府,宿劭緊繃著臉,忍著怒氣去上房請了安,就藉口累了回了自己的院子。
水蓮帶著紅竹迎了出來,一眼看到宿劭那張緊繃著怒氣的臉,嚇得趕忙垂了頭,曲了曲膝,沒敢再近他的身,紅竹跟著水蓮的步子停了腳步,瞄了眼川南,川南神色似是緊張又似是鬆了口氣,緊跟著宿劭,走過紅竹身邊時,低低的吩咐道:“去準備熱水給爺洗洗,再泡壺普茶,都避著點。”說完,就跟著宿劭進了屋子。
宿劭很快洗漱沐浴出來,徑直進了內書房,川南接過紅竹遞過來的普茶,又遞給了宿劭,笑著道:“爺,先喝口茶吧。”
宿劭掃了眼川南,低頭接過了杯子,川南會意,揮手打發了屋裡伺候著的丫頭,陪著笑,寬解道:“爺,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每年開了春,各家府裡都會加派人手巡邏休整院子什麼的。”
“哼!她這哪兒是……她這是防著我呢!”宿劭說著說著,痛苦的閉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