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還說‘好呀好呀’來著。”
沈玉嬌搖了搖頭,“我最近這記性怎麼這麼差勁兒了?唉……好了,那我們先去花園泡茶等她吧。”
而此時,在沈玉嬌的隊伍漸漸遠離視線的一顆粗壯的槐花樹後面,鄭雲芸正被那人手上的一張地契吸引了目光。
“沈家哥哥,你這地契是要做什麼的?幹嘛給我看啊?”鄭雲芸猶疑著收回目光,也忘了剛剛自己被人家拽著衣角拖到樹後面,差點兒尖叫又被堵了嘴巴的狼狽,最近趙蔓箐一直在尋找唸佛橋附近的鋪子,要做典當行,還是熱鬧的地段最靠譜,可奈何一來趙蔓箐不能亮出昶王府以官壓民,二來,越是熱鬧的地段地租房租就是越貴的,還有豐國民間流傳的不成文的“轉租費”規定,使得趙蔓箐頗為頭疼。
而沈巖拿著的,恰恰是念佛橋東北邊兒最好的位置的地契,這讓鄭雲芸如何能不動心?
“這是我一箇舊友家的鋪子,我跟他稍微提了提,他就把這鋪子賣給我了,我這位舊友是個書呆子,以摸銀子為恥,早前鋪面也是由著他父親打理,而這幾年他父親的身子一直不好,他這才打算著要把鋪子租出去,恰好我聽說了這事兒……也是趕巧了。”沈巖氣定從容的看著鄭雲芸,慢慢解釋道。
鄭雲芸點了點頭,“那恭喜你了,這個地段的鋪子,可是千金難逢。”
沈巖知道鄭雲芸骨子裡要強的性子,從來不會低頭求人,所以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我知道你家趙表妹在尋鋪子的事兒,這地契反正在我手上,你回去問問她,如果要買下,我就原價再加一成的轉租費,如果她要租,可是可以的,五年為一期,怎麼樣?”
鄭雲芸雖然要強,可溜杆往上爬的本事還是有的,見沈巖如此說,也就笑嘻嘻的道謝道:“好咧,我回去問問箐箐,看看她的意見,多謝哥哥了。”
“跟我還這麼客氣作甚?好了,這是上次去護國寺求得護身符,我請了幾個,這個送給你,不能拒絕啊,哥哥還盼著你能幫我多賺點兒銀子呢。”
鄭雲芸有些猶豫,想了想也對,如果箐箐真的買了或租了沈巖的鋪子,當然是幫他賺銀子了,所以也就沒有拒絕,伸手拿過來照著陽光看了看,是塊兒碧綠的玉髓護身符,真是美啊。
“謝謝沈家哥哥,那我就收下了。”鄭雲芸笑眯眯的收了玉髓護身符,因為跟沈巖實在是太熟了,連矯情都懶得去矯情了,直接道謝收禮物。
沈巖笑著點了點頭,“那你快去找玉嬌玩去吧,我一會兒也要再去鋪子看看,總不能把個髒亂差的鋪子讓趙家表妹接手啊。”
鄭雲芸點頭又道了謝,這才跟著小丫頭去找沈玉嬌去了。
她怎麼想也沒有想到,沈巖居然跟她玩了這麼一手?!待到後來她知道以後,哭都來不及了,因為她想嫁給個有“新鮮感”的男人的美夢碎了。
那邊廂鄭雲芸和沈玉嬌玩的不亦樂乎,這邊廂趙蔓箐卻遇到了點兒麻煩事兒。
說麻煩有些過了,只是在這麼忙碌的情況下,還得應酬親戚,實在是讓人想想都頭疼。
趙蔓箐只帶了丁三和紫墨坐了轎子在唸佛橋附近檢視著,誰知道正巧兒遇到了也出來踏春的林景誠。
林景誠作為靖北王府的小兒子,為人忠厚,又親和愛笑,其實趙蔓箐對他的印象還是蠻好的,這幾年每逢年節,林景誠總是想著法子給這些妹妹們送點兒稀罕玩意兒,每年也都會邀請鄭雲芸和自己出去品嚐新開的飯店酒樓的菜餚,林夫人倒也不拘著孩子們,屬於典型的放養式教育。
對於這一點兒,趙蔓箐還是蠻喜歡豐國的,不是類似於某些趙蔓箐所瞭解的古代一樣對女子那麼多苛刻的規矩,而且,豐國也有很多人性化的規矩並不是那麼的拘束女子。
只是大概是弟隨兄長,林景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