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後我們就可以永別了吧。”她說。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他點點頭。
這時,一條早已乾涸的河床進入了視野,灰白色的石頭枯燥地層疊在裡頭,一塊破舊的半截石碑,對著一棵歪脖子老樹,在暗淡的月光下顯得分外冷清。殘碑後頭,零散著幾座房舍,其中一座掛著某某招待所的牌子。
白馬停了車,說天快亮了,就住這裡。
招待所很簡陋,伊莉絲在又硬又小的床上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醒來時,已是翌日傍晚。看看另一張床上,並沒有白馬的蹤影。
她站到窗邊,小心將窗簾撩開一條縫,最後一點陽光已落西山,招待所外頭一片空曠,除了獵豹,便只有一盞路燈。白茫茫的燈光下,一隻大狗時不時朝前頭吠叫兩聲。
白馬獨自站在那歪脖子樹下,背靠著樹幹,看著對面那殘碑入神。她走出房間,朝他而去。
“睡醒了?”白馬頭也不回地問。
“耳朵真是比狗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