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自私的人。你憑什麼要我走。你說過要和我作為主僕相守一輩子。是你說過的。”
小女人渾身顫抖,卻又無比勇敢。
“那個一直在挑戰別人耐心和期待的是你。那個和別人訂婚,和不同女人鬼混的人也是你,那個早已把我忘記的人也是你。我早就認出了你,自從我去過你的舊居後我就更加肯定九年前我在倫敦機場遇到的那個人就是你。你公寓的抽屜裡還留有我贈給你的kitty貓印章,你卻不記得我了。不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可是你仍然沒有想起我。變的人是你,不是我。是你告訴我將來到紐約來找你,我就知道一切都是戲言,一切都是騙人的,你不過拿我當做一個小孩子,一個不知道什麼是愛的小女孩。從來沒有真心愛過我,為我的立場考慮過的人是你,你還要因為你的私心,騙我說出愛你或喜歡你的話。我這樣卑微地想要留在你的身邊,不管作為什麼只要留在你的身邊,你都要趕我走,你誤會我,你不止一次說我三心二意。你這個壞蛋,大壞蛋。”
姬繄扈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涕淚俱下的小女人,他不只一次讓她流淚,讓她傷心了。
“是我錯了,我錯了。”
男人雙臂攬過小女人,將她抱在懷裡,緊緊的,不敢再放手。因為他確實已經記不起九年前那個和她的男僕走散的小女孩的臉了。他根本不能和現在的她進行對照確認。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是愛著懷裡的音音,而懷裡的她痴痴喜歡了自己九年,然後命運讓他和她陰差陽錯的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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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繄扈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勸慰小女人的話。
音音止不住的眼淚濡溼了男人胸前的衣服,正對胸口的一大片。溼漉漉,黏糊糊的貼在姬繄扈的心口,男人的心中一片溫暖,幸福的感覺流遍全身,從腳底到頭頂,那是他在擁抱著一個女人時從不曾有過的滿足和快活感。
“你願意,不,你還會留下來嗎?”男人在小女人哭聲間歇的時候問。
“……”
“會留下來的,對吧。”
小女人藏在男人的懷中用手絹擦擦眼睛,抬頭看在模糊的視線中盯住姬繄扈的臉。
語帶哽咽,“你知道我會的,我一定會。”
“好了,好了,不要講了。以後我都不會惹你生氣,讓你傷心,說出那樣絕情的話來。”
小女人的眼睛裡還含著淚,男人的臉早已在淚光的隔絕中看不清楚了,她只清晰而確切地聽到男人的表白,“我愛你。我愛你一定會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愛你。”
姬繄扈撫摸著音音的頭髮,那種擁有了全世界的興奮,讓他有一股想要跳起來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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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說我愛你,你沒有要說給我聽的話嗎?”
“什麼話?”
音音被姬繄扈熱辣的目光注視得臉紅心跳,藏首在男人的懷裡。
“應該回應我的話啊。”
“我,我們以後要怎樣相處呢?”
姬繄扈被小女人的現實雷倒。
“這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在此時此景應該講得話嗎?”
“可我只想到了這個。”
姬繄扈拉開自己和小女人的距離,“那我們換個情境。”男人打橫將音音抱起,直接走向了他的臥室,轉念,又掉頭走向了公寓的傭人房。
“還是在這比較好。”
音音被男人的言行逗樂,終於露出了笑臉。
姬繄扈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