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方覺自己被綁在樹幹上。
“老天爺保佑!”他心膽俱裂地叫,渾身一軟,幾乎昏厥。
陰森森的語音,直薄耳膜:“老天爺不會保佑你的,你給我清醒清醒。”
他聽到人聲,心神一定,方看到坐在側方的蛇郎君,也看到盤繞在蛇郎君身上的可怕赤鏈蛇。
他打了一個冷戰,悚然地叫:“遊施主,快……快將毒蟒喚……喚開……”
“你認識我?”蛇郎君問。
“你……你不是搖嶺隘蛇山的蛇……蛇郎君麼?”
“正是區區。”
“貧道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好說好說。”
“貧道紫虛。”
“哦!原來是福州白蓮會秘壇的壇主移山倒海紫虛妖道,失敬失敬。”
“施主請將貧道解下,有話好說……”
“閉嘴!你這該死的妖道!”
“施主……”
“八臂金剛是在下的早年知交,這次在下前來拜會他,晚來了一步,主僕兩人皆死於非命。說!你們帶來了多少黨羽?誰下的毒手?”
“這……貧道……”
“你不說?哼!”蛇郎君厲聲叫,舉手一揮。
錦鱗大蟒巨頭上升,蛇信直往老道的口中探。
“哇……”老道心中作惡,嘔得胃幾乎向外翻,嘔完狂叫道:“我……我說!貧道四人,是……是前來拜望八臂金剛的……”
“你這賤種敢胡說八道?”
“貧道句句是實,兩位同伴已經死了,貧道與法明道友與兇手相搏,被兇手擊昏,便人事不省了。”
老道所說的話不無道理,蛇郎君到達時,老道與和尚皆昏厥不省人事,老道且被剝光擱在樹枝上,身上有十餘處被打的淤傷,很明顯地可看出是被害人。
蛇郎君心中相信,口中卻說:“妖道,你倒會睜著眼睛說謊。”
“貧道如有半句虛言,將死無葬身之地。”老道急急發誓。
“兇手又是誰?”蛇郎君的口氣軟了。
“貧道只知道是一個姓柏的外鄉人,說的是中原官話……”
“另一個是……”
“姓羅,叫羅牧。”
“你們認識他們?”
“不認識,真的,不認識,那姓柏的勇悍如獅,連貧道的法術也無奈他何。”
“已死的另兩人……”
“那是貧道的好友延平雙煞,死得好慘。”
“他們之間有何仇恨?”
“不知道。那位法明道友是開元寺的僧人,他陪同貧道前來,也無端地捲入漩渦,碰上便動手……”
蛇郎君割斷兩人的捆帶,沉聲道:“你的話如果有半字虛言,在下日後必定殺你。帶了和尚滾,我警告你,在下未查明真像之前不許你離開府城,你必須在開元寺旁找地等我。”
老道跌坐在樹下,愁眉苦臉地道:“施主要貧道在開元寺等候,但貧道也要尋找兇手……”
蛇郎君冷冷一笑,猛地伸手捏住老道的牙關,另一手將一顆丹丸拍入老道口中,丹丸滑入喉內去了,放手冷笑道:“你已吞下了蝮蛇延命丹,每日入暮時分,在下要去找你,你必須在開元寺前等我的解藥,不然你得死。”
老道大駭,狂叫道:“老天!萬一你不來……”
“我不來你就死。”
“那……”
“因此你必須求神保估在下平安大吉。”
“天哪!這……這豈不是太過風險……”
“哼!恐怕你得冒這點風險了。”
“施主,咱們好好商量……”
“沒有商量,等在下查出兇手,你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