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疑惑的低聲說道:“殿下,這位木蘭將軍又太張狂了吧?就算他臥底敵營多年勞苦功高,也不應該在你面前擺這麼大的架子吧?”
“誰叫我欠她欠得有點多,就讓她擺一次架子吧。”陳喪良苦笑著低聲回答,又拍了拍尉遲敬德的肩膀,低聲笑道:“敬德,你不是一直抱怨沒什麼機會衝鋒陷陣麼?以後不會了,我把木蘭安排給你當副手,以後你上陣殺敵的時候,就讓她貼身保護我。”
“真的?”尉遲敬德這一喜非同小可,對木蘭的怨氣也頓時一掃而空。
“當然是真的。”陳喪良微笑點頭,又大模大樣的說道:“還有,以後你晚上也可以放心睡覺了,你在白天當值,她在晚上當值,這樣你們都可以輕鬆點。”兇走狗來攻坊,我倒要看看,你要死多少人才能拿下我的腦袋!”
“徐將軍,你這話就有些奇怪了。”陳喪良帶著笑意大聲說道:“本王與你有什麼仇怨?當年在通濟渠上,如果不是你被本王用計騙過,本王的腦袋早被呂明星一刀砍了,認真說起來,你還算是本王的半個救命恩人。本王感謝你還來不及,為什麼還要記恨你?”
“就是因為那件事!”徐世勣大吼道:“你害得我成了天下笑柄!所以我和你不共戴天!”
“中了本王妙計一次,你有什麼可被人譏笑的?”陳喪良微笑說道:“中了本王妙計的人多了去了,早在你之前有楊玄感和李密,接下來還有杜伏威、王世充、李淵、薛舉和李家兄弟這些當世群雄,他們之間不止一次中了本王妙計的大有人在,你能與他們比肩,能夠讓本王親自對你用計,你有什麼可被人笑的?”
徐世勣默然,陳喪良又大聲說道:“徐將軍,你是人才,不亞於劉黑闥和王伏寶兩位名將的大才,本王早有招降你的打算,只是始終沒有這個機會,今天這個機會來了,本王不想錯過。投降吧,在本王麾下,你有的是機會大展拳腳,施展抱負,犯不著給王世充陪葬,那個老匹夫倒行逆施,識人不明,棄珠玉如瓦礫,你為他陪葬,太可惜了。”
徐世勣沉默不語,陳喪良看出他的猶豫,便又大聲說道:“本王知道你很難下這個決心,本王給你一柱香時間,一柱香時間後,本王再下令發起進攻。”
徐世勣的人影從坊上消失,又過了約半柱香時間,玉雞坊四門便一起開啟,在徐世勣的率領下,鄭軍士卒把武器拋在門外,陸續來到了陳喪良的面前跪地投降,陳喪良大喜,命劉十善代替自己把徐世勣攙起,好言安慰,然後陳喪良又環顧了一下降軍士卒,不由驚訝問道:“木蘭將軍呢?不是聽說她也在這裡麼?”
“他還在坊裡。”徐世勣答道:“他一直坐在篝火邊不說話,我們還以為他不想投降,就沒理會他。”
“還是和以前一樣。”陳喪良嘆了口氣,忙拍馬進坊,隋軍眾將大驚,慌忙搶在前面簇擁著陳喪良入坊,徐世勣也跟了進來。
進到了玉積坊,坊中十字路口處果然生有一堆篝火,木蘭那熟悉的身影也果然坐在篝火旁邊,還正在看著篝火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陳喪良笑笑,翻身下馬,推開侍衛走到木蘭身邊,溫柔說道:“木蘭將軍,我來接你了,你可以回來了。”
隋軍眾將和徐世勣聽了大奇間,木蘭則抬起頭來看了陳喪良一眼,並不說話,只是平靜站起,面無表情的走到已經自行解除了武裝的徐世勣面前,突然手按腰間刀柄抽出一截,陳喪良看出不對,慌忙上前一把按住木蘭的右手,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