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不吉言語。大驚之下,範願不敢怠慢,趕緊派人到竇建德面前稟報此事。
做為一個世代赤貧的土包子暴發戶,竇建德當然是要多迷信就有多迷信,聞訊之後大驚失色,趕緊走下御輦飛馬趕來現場檢視情況,而當親眼看到了那四個由螞蟻組成的大字時,竇建德的臉色發白之餘,心中也頓時升起一種不祥預感,忍不住向左右問道:“這是什麼徵兆?螞蟻爬成字的事,你們之前可曾聽說過?”
文盲居多的竇軍將領紛紛搖頭,惟有竇建德很信任的謀士劉彬說道:“臣下聽說過,聽說當年陳應良奸賊和楊玄感在弘農決戰時,戰前就出現過這樣的怪事,螞蟻爬成了‘楊玄感死於弘農’幾字,然後……,然後……,楊玄感就……,就……。”
吞吞吐吐的說到這裡,劉彬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但竇軍諸將還是紛紛臉上變色,心頭大懼,竇建德的黝黑臉龐上也盡是驚疑神色,心中七上八下,忐忑到了極點。又過了許久,竇建德才強笑著說道:“沒關係,這裡已經不是叫牛口了,朕金口玉言,早就把這個渡口的名字改成發口了。再說了,朕只是姓竇,竇也只是豆同音,意思完全不同。所以沒關係,沒關係。”
說罷,竇建德故作爽朗的放聲大笑,但在場的每一名竇軍文武官員卻都聽得出來,竇建德這笑聲中全無笑意,完全就是強笑出來的。再然後,雖然竇建德命令一把火燒了這些該死的螞蟻,也嚴令禁止傳播和談論此事。但是‘豆入牛口’這四個不吉利到了極點的字眼,還是透過竇軍士卒的口耳相傳,逐漸在竇軍內部廣為傳播,並且直接影響到了竇軍主力本就不是很高計程車氣。
放在竇建德面前不止螞蟻組字這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主動約炮的東征隋軍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竇軍這邊都已經在汜水東岸排好了陣勢,時間也已經是巳時初刻了,虎牢關的東門卻依然還是紋絲不動,沒有半個隋軍士兵出來。竇建德心中奇怪,乾脆便派了一名使者手打白旗到虎牢關城下喊話,質問陳喪良為什麼言而無信,到現在都還沒有出城來和竇軍決戰?
出面回答竇軍使者的是陳喪良的鳥賊表叔李客師,大聲說道:“回去告訴竇建德,問他急什麼?我們是和他約定在今天的未時正決戰,現在才巳時初刻,離決戰時間還早,我們的軍隊還在準備,還出不了城!”
“是約定在未時正決戰?”
竇軍使者莫名其妙了,趕緊飛奔返回竇建德的御輦前報告情況,竇建德聽了同樣是滿頭霧水,趕緊又派人快馬回營去取來陳喪良的國書,結果仔細一看書信內容時,竇建德卻又更加糊塗的發現陳喪良在國書只是約了在今天決戰,並沒有約定具體時間。再仔細回憶了陳喪良的使者張永通也沒有說過具體作戰時間,竇建德趕緊又派使者去城下與隋軍交涉,質問具體原因。
張永通被推了出來當替罪羊,在城牆上,張永通坦然承認是自己忘了與竇建德說明今日決戰的具體時辰,向竇軍使者道歉賠罪,李客師也替陳喪良執行軍令,把張永通捆在城頭當眾鞭打——當然,張永通的衣服裡自然少不得要墊一層皮墊子。竇軍使者無可奈何,只好又飛奔回竇建德的面前,向竇建德報告具體情況。
得到這樣的答覆,竇建德和竇軍眾文武當然是個個氣沖斗牛,破口大罵,還有一些竇軍文武官員也乘機勸說竇建德就此退兵,然而竇建德卻不肯依從,大吼道:“未時就未時,反正沒有多少時間了!傳令全軍,原地侯命,等到陳賊出兵,我們再和他決一死戰!”
旨意傳達後,已經逐漸被太陽曬得難以忍受的竇軍將士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