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狗子,他被一腳踹倒了,抱著肚子,還沒緩過氣來。
一個是姬倉,他身上的傷還沒怎麼恢復。
剛才強行出手過後,身體很虛,此刻仍然老神在在地坐在一塊石頭上。
除了這三個人之外,就只剩大鵝沒有跪了。
大鵝高昂著頭,是永遠不可能跪的。
鵝可殺,可燉,可紅燒,不可辱!
當所有人都跪下之後,這幾個沒跪的就格外顯眼了。
邢隊長不想跟幾隻扁毛畜牲一般見識,目光盯向依然穩坐在那裡的姬倉。
“大膽!”
“你為何不跪!”
幾名鎧甲士兵已經向姬倉逼近,大有一言不合就砍頭的架勢。
“我自從生下來,只跪過天,跪過地,跪過當今隆興聖皇帝,你配嗎?”
邢隊長聞言,面色一變,神情凝重地重新打量姬倉。
只見此人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看起來氣質不凡,跟那些泥腿子改行的叛軍,是截然不同的。
至少也是出身於富貴人家。
富貴人家有錢有糧有資源,還可以做官,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傻子才造反。
“你是什麼人?”
邢隊長這時也不敢託大,他在這些泥腿子面前好像很了不起,實際上他只是一小小的什長。
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大人物,他一個也不敢得罪,否則剛才也不會賣縣令一個面子。
哪怕大人物家裡養的狗,也不要隨便去踢。
“你是人字部哪一支的?”
姬倉沒理會邢隊長的問題,反而神情淡定地問道,一種上位者養成的威儀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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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鎮國軍人部,丙字隊的。”
“哦,原來是陳胖子的隊伍,他人在哪裡,讓他來見我。”
姬倉淡定地說了一句,然後從腰間解下一塊黃色玉佩,隨手扔到邢隊長懷裡。
“我去去就來,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邢隊長接過玉佩只看了一眼,便向姬倉行了一個禮,對手下人吩咐了一下,便轉身離去。
原地只剩下姬倉仍然淡定地坐在那裡。
此時縣太爺心裡七上八下,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搞不好就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但現在事已至此,他打又打不過,只能耐心等待了。
二狗子這時捂著肚子,走到姬倉面前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這傢伙究竟是不是虛張聲勢?
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敢說,姬倉身上有幾根毛,他都一清二楚。
姬倉腰上那塊玉佩,二狗子也拿在手裡把玩過的,感覺平平無奇。
還沒姬倉身上的法袍值錢,二狗子當時看不上,不然就用幾斤辣椒換過來了。
“姬哥,你如果是虛張聲勢的,我建議你現在騎著大鵝逃跑。”
“無妨,安心等著就行了。”
既然姬倉這麼說,二狗子也就放心不少。
這傢伙雖然改不了吹牛的毛病,大部分時候還是靠譜的。
二狗子又去看了一下司馬義,他自從被鎧甲士兵擒住之後,就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現在又跟以前一樣,像塊木頭,一動不動。
時間就這麼慢慢地過去,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就看到遠方天際,出現一群黑點。
這些黑點飛在天空,仍然排成整齊的行列,一絲不苟。
隨著這些黑點靠近,才看清,竟然是一群身著明亮鎧甲的修仙者。
此刻除了姬倉和大鵝,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不敢直視。
這群將士在距離蛇口山老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