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話,就不用把辮子給拆掉,可以多保留一陣子。
“很漂亮吧!”水銅鏡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你怎麼回來了?”像犯了錯被人抓到般,十九驚慌失措地回頭,發現早該離開的水銅鏡不知為何又折了回來。
“這個,我忘了……”十水銅鏡舉起木梳,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硬生生地打斷。
啪!
一個巴掌聲,清脆的響在水銅鏡臉上。
“不要碰!”不知何時出現的蜜妃一臉陰狠的神情,憤恨地瞪著水銅鏡,“誰準你碰的!”
水銅鏡完全反應不過來,半邊臉頰又紅又腫,愣愣地盯著蜜妃。
十九也傻了,母妃臉上狠戾的神情是她前所未見的,比打她的時候還要更可怕的神情,她忍不住發抖起來。
“不準碰!還我!”蜜妃一把奪下水銅鏡手中的木梳,然後推開僅到她腰間的小小身軀,惡狠狠的譴責目光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被一把推倒在地,水銅鏡跌坐在地,隨即瞪向蜜妃,眼底出現桀驁不遜。
“哼!”蜜妃冷眼瞪著他,目光只有在接觸到木梳時變得異常柔和。
水銅鏡看出蜜妃對那把木梳抱持著異樣的情感。
“是你說隨我們的,不過借了柄梳子來用,你生什麼氣?”他才不管她是什麼身分,說起話來既直又衝。
“所以你就摸了?誰準你摸的!”蜜妃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不在乎他不遜的語氣,卻對他碰了她的梳子耿耿於懷。
糟了!他會被打的!
十九用抖個不停的手用力擰了大腿一記,這才能夠邁開腳步擋在他身前,不住求饒,“母妃……是我拿的,對不住!”
“又是你!”蜜妃話尾方落,拳頭也跟著落下來。“每次都是你!除了惹我生氣你還會什麼?你就這麼喜歡惹火我嗎?”
密如雨點的拳頭全數落在十九身上。
“唔!”將差點逸出口的呻吟緊咬住不放,十九緊抱著頭縮成一團。
辮子很快就被扯散了,她卻一聲也沒吭。
不能吭聲,如果叫了,母妃會更加發狂。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沒有你就好了!沒有你就好了!”即使十九悶不吭聲,蜜妃仍是陷入發狂狀態。
見狀,水銅鏡立刻擋在十九面前,對著蜜妃怒喊:“你做什麼?十九是你的女兒啊!”
“不要!走開!”驚覺水銅鏡用自己的身軀替她擋去母妃的打罵,十九抬頭大喊,一把推開他。
他受不了的!水銅鏡是那麼的嬌弱,雖然是個男孩,看起來卻比她還要細皮嫩肉,母妃那種太知節制的力道可是會把他打傷的!
可他和她想的相同——
“不要打了!十九會被你打死的!”水銅鏡邊喊,邊不死心上前想替她擋住那些可怕的拳頭,十九則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開。
倒是蜜妃聽見他的怒咆,一度停手,神色顯得迷惘。
“打……死?”
趁著蜜妃停手,捱了幾拳的水銅鏡迅速把縮在地上的十九扶起,一邊破口大罵:“十九是你女兒,難道你想把她打死嗎?”
“……女兒?”蜜妃神情一凜,突然反問:“女兒又如何?”
水銅鏡被她理所當然的態度給愣住了。
會這樣嗎?身為一個母親就算教訓孩子或是生氣,但……會有母親說出這樣的話嗎?
蜜妃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水銅鏡警戒地將十九護在身後,即使站在她身前,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恐懼仍排山倒海地掩蓋而來。
她非常非常的害怕蜜妃。
她的害怕傳達給他,即使面對神情詭譎的蜜妃而感到有些畏懼,水銅鏡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