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室裡。”
“天啊!”伯母叫了起來:“他們一定會挖個地道到將軍府邸來!”
“你會很安全,親愛的,”伯父說:“西印度中央銀行的金庫被歹徒衝入後,搶走了好幾千元的期票,價值一萬一千鎊的金塊呢!”
“手法真高明啊!”艾珈妮不由得叫了出來。
伯父輕蔑池望了她一眼。
“高明?怎麼能用這個字眼來形容這種罪行!”他冷冷地說:“只要我到了香港,一定大力支援對犯人再度施以鞭苔及鐵鉻的刑罰,我確信總督的人道主義對這些罪犯來說根本就不合適!”
“你真的認為施以不人道的刑罰就能有效的防止犯罪嗎?”艾珈妮問。 “我敢確信必定如此!”伯父聲勢逼人。
伯母卻不再表現出有一點興趣的樣子,她的心早被為雙胞女兒購買漂亮服飾,她在總督府穿什麼晚禮服最適當……
等等念頭盤據了,也不管她丈夫是何等的反對總督的政策。
總督府是每一個大英帝國殖民地社交界的中心點,艾珈妮知道:伯母一定確信薇兒妮特和黛西會在那裡釣上金龜婿。
有一天下午,伯母和以前的團長夫人喝過茶後回到府邸,顯得有些愁眉不展。
“你知道肯尼第夫人告訴我什麼嗎?弗德瑞克?”等伯父回家後,她立刻問他。 “我想不出來。”他回答。
“她說當地的中國人打算在麵包裡面下毒,謀殺所有的英國人,是真的嗎?”
伯父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以前的確發生過,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一八五七年的事。”
“但我知道波瑞夫人,也就是那時殖民地的總督夫人,她就是在精神錯亂的情況下被遣送回英國後死亡的。”
“波瑞夫人究竟是否毒發而死,一直是大家爭論的話題,”伯父回答:“事實上軍部證明死亡和陰謀下毒根本沒有關係,雖然有些人還是相信他們的健康都被受損了。”
“不過,弗德瑞克,我們怎麼能夠帶著女兒,到一個吃下去的每口食物都可能有毒的地方去呢?”
“我向你保證,愛蜜麗,這些故事都太誇大其辭了!說是當地一家一般歐洲去的主婦們公認為最好的麵包店,竟然被人發現在麵包裡面放了砷。”
“太可怕了!想起來都讓人害怕呀!”伯母叫了起來。
“是啊!”伯父說:“但是,事實上廣州的滿清官吏就藉此陰謀煽動,弄得人心惶惶,所以我認為對罪犯予以嚴懲才真能有效的防止犯罪。” ‘“我不相信這些!”伯母說:“我向你保證,弗德瑞克,我可不願帶著孩子去過那種生活!總是活在被那些可怕的、陰險的中國人加害的陰影裡面!”
“愛蜜麗,你未免恐懼得太過分了。”伯父回答。
“那麼,還有那些關於海盜的說法呢?”伯母話鋒一轉,又問:“肯尼紹夫人告訴我說海盜成了行船的威脅。”
“不錯。”伯父表示同意。
“那麼為什麼不想法制止呢?”
“根本沒有人知道海盜的巢穴在哪裡,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給他們財務支援,雖然我們猜想很可能來自廣州。”
“海軍就拿不出一點辦法嗎?” “港口和海岸線一帶,我們派有炮艇巡邏,還特別設立了一個處理海上搶劫事件的法庭,同時對中國帆船、舢板是否藏有槍械軍火嚴加查禁。”
“還是沒有什麼效果啊!”伯母很快地說。
“比起一些真槍實彈的強盜集團來說,海盜的威脅性還要小些呢!”
“真槍實彈?”伯母尖叫起來。
“可不是?這都是由於總督的軟弱政策鼓勵了他們!”
“那麼,你必須向他們挑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