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盧錫安諾還會抽時間細細去看,對男人轉好的跡象感到心安。
時間久了,千篇一律的報告讓盧錫安諾開始感到枯燥,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事又越來越多。
久而久之,盧錫安諾也沒太在意楚祖的情況了。
這只是小意外,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楚祖乾的活不就是在生死間遊離嗎?
楚祖背叛了他,而他選擇了寬恕,還給他找了最好的醫生,最先進的裝置,不顧可能被唐崎控制賽博格的風險,把人從死亡邊緣拽了回來。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多了。
直到這裡,盧錫安諾依舊覺得事態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真正讓他意識到這次恐怕沒那麼簡單的,還是埃斯波西託的問題。
在他將精力從瀕死的楚祖身上抽出來後,唐崎已經整合了下層區。
屋漏偏逢連夜雨,負責人事安排的拉扎爾給他遞來幾份報告。
——目前手裡能用的人,在處理下層區暴亂的時候受了傷,必須在家靜養。
“他們是白痴嗎?”
盧錫安諾臉色瞬間變了,大發雷霆,“我有沒有說過暫時冷處理?下層區正是聲勢最大的時候,他們送上去給對方助威?!”
拉扎爾一點不意外盧錫安諾看中的點,誰受傷了,誰死了,在男人眼裡無足輕重。
他更介意埃斯波西託在下層區手上一而再再二三吃癟,換句話說,在唐崎手上吃癟。
這是向來順風順水的盧錫安諾無法容忍的。
“可是先生,冷處理的前提是徹底封鎖車站,唐崎是否會直接趁這股勁直接衝上上層區,我們不能靠賭。”
“讓有能力有經驗的人去做,這需要我教?”
“這類事以前都是楚祖先生單人負責。”
盧錫安諾的怒氣還在上漲:“楚祖接
手之前的人呢?埃斯波西託不是靠楚祖一個人活到現在的。”
“您說迪科?”拉扎爾說,“迪科死了。”
“什麼……?”
“那晚您清查是誰將監視站點的事傳出去,迪科在那時被您扔下了樓。”
盧錫安諾倏地僵住,臉上血色和火氣一齊消失得無影無蹤。
“迪科死後,您對外表示,他的墜樓是因為義肢出現問題,效果很好,在大規模報道後,輿論的壓力給了唐家。但是迪科手下的人基本都辭職了,目前我還在做人事上的調整。”
拉扎爾說,“埃斯波西託之前就調出了不少人去維持其他家族的運營,目前得到訊息,唐崎也在爭取兩大家族的支援。人員安排捉襟見肘。您需要儘快作出決定,是否要調人回來——”
盧錫安諾的嗓子已經啞了,手背抵在額頭,牽強道:“唐崎要什麼支援,兩大家族的人都死光了……”
拉扎爾已經是為數不多能用的人才,只要盧錫安諾不是徹底發瘋,不管他說再難聽的話都能被容忍。
拉扎爾沒有故意刺激盧錫安諾的意思,他完全是在陳述事實。
“先生,唐崎不在乎唐家的東西,他承諾會將唐家的生物科技技術完全開源化。”
拉扎爾說,“現在的情況是,其餘兩大家族的專利在您一人手裡,埃斯波西託也在您一人手裡。”
剩下的話根本用不著拉扎爾贅述。
盧錫安諾不會分享,性格又惡劣。站在他這邊,最好的結果也不外是等事件結束之後,繼續在他手底下膽戰心驚地當牛做馬。
而選擇隨唐崎呢?
雖然唐崎試圖為下層區爭取權益一直飽受詬病,但至少能證明他的“心腸”不黑。
支援唐崎,等唐崎殺了盧錫安諾,三大家族的技術徹底被埋葬,只剩下唐家公開的